“啊,小流,毕竟愿愿之前也算我半个东家,她入职旭日,我按照情理前来关心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杨善终半阖眼睛,那股欲笑不笑的腹黑样子,深深印证了我高中所看少女漫画里面提到的经典哲理,眯眯眼的没一个好人。
“上班时间,不要把过于私人的称呼带出来,杨副总。”
纪随流并不买账,全无情感的话音淡漠而直接。
我早在杨善终道出肉麻的愿愿二字时,忍不住脸颊发烫的低下头去,再抬眼,视线已被包裹在深蓝手工西装下的高挑背影彻底占据。
声音虽不曾表露,但自从那天舞会遇见容清渠以后,纪随流似乎习惯了把我护在身后,以如此敌意的、理所当然的、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我自然不会蠢到以为杨善终突如其来的迭字称呼,是为了表达同我的关系亲昵,他这样刻意,无非是为了膈应纪随流。
既然达到目的,亲眼见证过纪随流的在意,也没有多余的理由继续看戏。
“是,是,纪副总。”
可杨善终一面说着,一面却不见离开的架势,两人一时之间呈对峙之态。
要是上班第一天,就在公司传出两位副总因为一个新来助理争风吃醋的艳闻,那祁岁知肯定会立刻替我辞职,抓着绑着把我带回家的。
退一步说,就算祁岁知不行动,我也不想跟杨善终扯上任何暧昧联想。
借助视野的遮掩,我悄悄伸出手指,勾了勾纪随流垂在略略弯曲腿边的尾指,暗示他缓和态度,这样无需成本的敷衍,我拿来哄骗拉斐尔百试百灵。
如今用在纪随流身上,也不知是否有所成效。
等待几秒,我见纪随流不为所动,连脚步都不曾挪开一下,好像在这片徒弟上生根发芽的沉默树木。
心底存了几分好强之意。
我面上不显,晃晃悠悠的指尖顺着他的手掌纹路摸到掌心,再次挠了挠。
两下重,一下轻。
偶尔侧过来,用涂抹薄粉甲油的指尖顶端,在温热细腻的肌理上来回画圈。
纪随流终于动了,手腕翻转,抓住了我作乱的手指,气势汹汹的脊背肉眼可见柔和下来,对门口的杨善终道:“杨副总,旭日建设新接手的案子,等会儿九点半左右,我会拿着资料来找你讨论,我们会议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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