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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姿势,变成了我仰面躺在床上,他半跪着,架高我的双腿,将汗水打湿的额发捋向脑后,再度前后九浅一深的抽动起来。

我实在聚集不起反抗的力气,头颅软绵绵依偎在与床单同色的深蓝枕头上。

不知何时,束缚的皮筋已然绷断。

天生带卷的及腰长发,如同栖息在海水之中,漫无目的游荡的成片海藻,柔顺而无依的自两握荏弱的肩头散开。

还有几缕胡乱绽在脸庞,又被我随同急促的喘息声下意识舔进口腔。

细长手指灵活解开绷在我胸前的,泛着粼粼银光的贝母扣,打底的短衬吊带粗鲁拉下,米白的蕾丝绣花胸罩,将雪浪般的软肉包容成两只饱满欲出的圆。

陈西宴红着瞳孔放大的狭长双眼,弯下脊背,唇瓣凑近,我估不准他是想要舔还是想要咬,但待在祁岁知身边如履薄冰的危险记忆,唤回一丝浮游天际的神志。

我无力伸手挡住他的唇:“不行……不准留下痕迹,会被发现的……”

“被谁发现?”

沉沦情欲的陈西宴,性子较之寻常更为喜怒无常,他遭到拒绝,并不移开自己被热意熏得艳丽悱恻的脸庞,只就着湿红唇瓣陷在我掌心的姿势,装作不经意,又难掩阴郁地问道:“你就这么在意纪随流的感受?”

什么纪随流……他的脑子里怎么全是纪随流……

难道我祁愿必须与纪随流绑在一起吗?

还是说他笃定我后半辈子就是纪家人了?

我蹙起眉尖,身体被插得颠簸起伏,每次开口想骂,陈西宴便使劲一顶,让我语不成调,嗯嗯啊啊了半晌,整段的言语竟没说出来半截。

索性我不说话,他也不再勉强。

两个人沉默做起爱来,倒真有了点权色交易不见天日的模样。

腰侧被手掌向上托起,在本就猛烈的基础上,陈西宴粗喘着咽下一口唾沫,又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喉结上下不停滑动,锁骨绷成两道锋利的弓弦、

一下,再一下,恨不得把我顶在床上,捅穿我的肚子。

我察觉到他射精的倾向,胆怯的揪紧身下床单,腿脚胡乱踢蹬,试图脱离控制,却被大掌圈住脚踝动弹不得,只好哀哀哭叫道:“不许射在里面……”

“呼……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肯睁开眼吗?”

他一瞬不瞬看着我的眼睛,冰冷又灼热,两种极端矛盾的情感交融在惑人的瞳孔表面,以至于其中倒映出来的我也是彻底分割的。

无意识轻咬着肿胀的下嘴唇,表情妩媚而痛苦,神色放浪而羞怯。

我上半身紧贴床面,下半身虚悬于半空,只有陈西宴的腰身是唯一的依靠。

失控的泪水有些滑落眼角,有些从眼头笔直流向额头。

但无论终点是何处,它们都阻碍了我重新聚焦的能力。

在模糊的光影变换中,我听见一声近乎痴迷的宣告:“因为我怕睁开眼,会发现它和我幻想过的,跟你有关的所有事情一样……仅仅只是个幻想而已。”

作者的话:今天很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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