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按住镶嵌在门把上的液晶屏幕的某处,暗白色光环亮起,分别对应从0到9的数字,我熟练输入密码“051818”,这扇尘封两年的大门再度开启。
我端详着私人休息室内的陈设,那股怪异的不协调感再度袭来。
祁岁知可以毫不留情打破我的生活、剥夺我的幸福,可以处心积虑的谋算身边每个人,然而某些细节处,他却固执到底地保持一切如昨的场景。
从房间的浅色装饰设计,到衣柜中雷打不动的某奢侈品当季最新款服装,再到角落处双开门冰箱里的牛奶饮品,和卫生间佛手柑粉胡椒的洗护用品。
就连摆在正中央的小牛皮沙发,都是早些年根据我的身材曲线专程去瑞士定制的。
“这个地方,布置的和你家真像。”
诺亚四处转了转,边看边点头。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说的家,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祁家庄园,某种意义上,我和父亲在国外居住的别墅,同样维系着这样少女风格浓郁的设计。
“卓承所有的高端酒店,不管是在Z城,还是别的城市,就算是海外,都有一个这样专属于我的休息室。”
我轻轻抚过沙发背靠光滑的边沿,话语里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眷恋,“我的爸爸,对我真的很好。”
还有父亲没有生病前的祁岁知、拉斐尔。他们都按照我从小到大的理想和期盼那般,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以我的愿望为愿望。
正是拥有的时候清楚有多美好,发觉被欺骗时,才会那么愤怒。
“西芙……我会代替你父亲,对你加倍好的。”
在诺亚喃喃的语气和紧紧盯在一处的瞳仁中,我体会到了真挚的关切。
“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
我眨了眨眼睛,握住诺亚的手指按在自己裸露的白皙肩头,像是醉了似的咯咯笑着,又抬起他的手,旋起裙摆,做了个双人舞蹈里面180度转身的动作,“帮我看看,缎面和皮肤贴合的地方,总感觉出了汗,有点黏糊糊的。”
我坦然又无辜的要求着,像是全然不清楚话语之外的暗示和挑逗。
这件邀请国外设计大师定做的绸缎礼服,正面呈现一字肩的款式露出笔直的锁骨和曲线优美的肩膀,背后却大胆的采用了直开到腰身的设计。
我所说的缎面和皮肤贴合的地方,实则已经靠近腰窝。
再下几寸,便能触及到臀瓣。
而顺着缎面深入,又能抚摸到我被衣裙包裹着的,除了乳贴和无痕内裤之外,几乎赤裸的温热身体。
“西芙……”
诺亚难耐地咽了口唾液,他自身气质里那种玩世浪荡又分外纯情的特质,在此刻呈现得淋漓尽致,“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太有诱惑力,虽然我可以,并且十分想要这么做,但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说好的,在没有确定结合前,我要尊重你的一切。”
我缓慢颤动着睫毛,不由自主侧过头。
从他祖母绿的秀美眼睛,看到上下滚动的精致喉结。
即使我并不爱这个男人,甚至卑劣点来说,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