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看到他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手枪。

他像是累了，眉眼间尽显疲惫，把枪取出来后丢给她，“你想报仇的话，我给你机会。”

言笙弯下腰，把枪捡起来。

她握在掌心里，慢慢的将枪口对准他，冰凉的质感让她有些惶恐，可枪口之下的人却是一脸从容。

恨吗？恨。

想杀了他吗？不想。

她再恨他也没想过让他死，更没想亲手杀了他，她只是想要自由。

言笙感觉到心里酸涩的难受，她松开手，又慢慢把枪放回去。

“不想为他报仇吗？”沉淮川抬起手轻揉眉心，“枪里面有子弹，只要你打得准，我立马能死透。”

“我从来没说过要为他报仇。”言笙颤着声音说，“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杀你。”

沉淮川自嘲一笑，“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要真能狠得下心，我绝无二话。”

“你不要跟我提这件事！”言笙像是被他刚才这话触到了逆鳞般，“如果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当初就算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都不会救你！”

“……”

沉淮川感觉喉间一片火烧火燎的滚烫，烫的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这女人真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苏颜迈开脚步，缓缓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她伸手，用力戳了戳他的心口，“你这里疼吗？”

疼。

他是人，当然也知道疼，只是他从来没有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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