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流着一半是我们江家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以为他是你孙子就不是我外侄子了吗?”
“财你说句话呀!”孟老夫人顿时呼唤边上孟财,“你难道要让宝玉被他们这一群人卑鄙的人带走吗?如果是,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孟财沉眸还未说话,而江丽娘生怕他会听了孟老夫人话,于是连忙柔声道,“财你就救救来英,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你也不希望宝玉被带走吧,我也不想离开你呀!”
瞥着江丽娘哀求的目光,孟财心里一窒,“你真确定这是最后一次?”银子可以赚,儿子就一个,是他的命.根子,他不会让江来福带走。
“当然。”江丽娘朝江来英瞥去,暗示他快点说话。
“姑丈,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就帮帮我,就这么一次。”江来英见风使舵,也学着江丽娘哀求这一招。
心里却是暗暗骂孟财笨,这哪里会是最后一次,他姑姑可给他孟家生了唯一的孙子,要多一些银子也不过分。
“财你不会就真的给了他们?”孟老夫人满脸的心疼样看着孟财。
“要不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失去宝玉?”
孟老夫人闻言,心里憋了口闷气,心里暗忖,等过了这件事她要找机会打江来福一家子走人,他们孟家不能再继续养着这白眼狼了。
“你先帮来英还欠款。”孟财对孟初雪道。
“你先条子给我,我再帮他还钱,这有楚魅歌在,我不会不帮他还了。”孟初雪优雅站起身,向孟财伸手。
孟财面上都是心痛的表情,那条子依依不舍地递给孟初雪。
孟初雪不想与他磨磨蹭蹭,一手夺了过来,看了一眼再收放好。
“楚老板,银子等下我会派人送过去给你。”反正银子都是在楚魅歌手上溜一圈又会回到她手上。
楚魅歌做生意多年,怎样都算得上是聪明的人,他岂会不知孟初雪心里所想,宛然一笑,客气道,“和孟姑娘认识一场,这银子就算了吧!算是我请你喝茶,以免去赌坊的路要问人。”
孟初雪明白他话中意思,就是不要再到他的赌坊去,她淡雅微微地笑了,“可以,不过楚老板真个大方的人。”楚魅歌见她嘴角略显微微不满,他马上明白她话中意思,为了日后的生意兴隆,他又道,“孟姑娘刚回京城,想必未有出去逛过,要是出去买东西,楚某一定会找人带路。”
意思你的买东西,他来买单,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孟初雪悠然勾勒出灿烂的弧线,这算是放过他了。
听了他们对话,这下把孟财和孟老夫人江丽娘他们看傻了眼,他们所欠下的十万银子就被这么几句话就不用还了?
怎么他们觉得有种被人玩耍的感觉呢?
孟宝珠眼中浮现火辣辣的嫉妒瞥着孟初雪,咬着牙,恨不得她嘴里正咬着孟初雪吃。
等楚魅歌和孟初雪阮芸娘他们走了之后,留下孟老夫人他们几人。
“江丽娘你把手里钥匙交出来,你要我们救你侄子已经救了,你”
“老夫人你已经老了,还是安好享受清福,这些
重活还是由我来做就好了。”江丽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坚决是不把东西交出去。
“孟老夫人,丽娘管银子也是为了日后宝玉呀!你不懂现下事道,你容易吃亏的。”董氏自然是帮着江丽娘。
这换了孟老夫人管钱财,那他们一家子都去吃西北风了,她就更别想着买漂亮衣裳了。
再说了,孟老夫人一个乡下妇人,又怎么懂这些管钱的事。
“你这话是说我老懵懂不中用是吗?”孟老夫人立时暗下脸色。
董氏怏怏道,“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她又没说错。
“你”
“娘,我觉得也是,你应该好好享清福,这些事都让丽娘来管就好了。”孟财也不想自己娘亲管银子,江丽娘管开了,他也习惯,这突然问自己娘亲要钱也怪不舒服的,而且传了出去也损他面子。
“你呀!”孟老夫人觉得孟财实在不争气,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又不能说多什么,“这要是哪天让人把孟府搬了你都不知道。”
“娘这不会有的事,你放心。”
江丽娘暗松了口气,这事总算过去了。
孟家事情虽平息了,但孟初雪殴打冯霞月一事却越滚越大,像个雪球一样大,连赵怀墨都听到府中下人在说这事。
赵夫人本就是不满这门亲事,听说这事之后就更加不满。
赵老太爷肃然透着一丝休闲,他与赵怀墨在院中下棋,赵夫人故说是来请安,但是为了孟初雪的事特地来找赵老太爷。
“安已经请了,要没的事就先下去吧!”赵老太爷目不转睛盯着棋子,轻淡地打赵夫人。
赵夫人余光瞥了赵怀墨一眼,微微迟疑,想着应该怎么把话说了。
赵老太爷心如镜那般透明,当然是知道赵夫人这一趟来用意何处,但他又点破赵夫人。
赵夫人站了一会,才道,“老太爷不知有没有听说外面流传咱们怀墨未来媳妇的事?”
“嗯?”赵老太爷仍然注视棋子,他对面的赵怀墨,眼眸轻轻一撩,看着赵夫人,倨傲的下颌冷得要紧,犹如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裂开,或者连触及东西都会凝结成冰。
“听说她殴打姨娘以及爹娘。奶奶”
“你也说是听说,市井流言你一道妇人才相信。”赵老太爷冷言喝斥,手指里的棋子重重摆落在围棋里。
赵夫人本就是惧怕赵老太爷的人,一听那声音身躯不由轻颤了一下,面色仍然不变色,“可是那事情是真的,连那姨娘的哥哥都找上.门去了。”
还没进门就先丢赵家的脸,而且凶恶毒辣的女子,他们赵家不敢要这种媳妇。
“不是媳妇与你顶撞,像她那样身份又是刚从乡下回来的女子,不懂规矩又如何担任赵家长媳妇,未来的主母,现下流传这样的事,媳妇觉得还是取消这次婚约为好,这也是保住我们赵家的颜面唯一的方法。”
“你身为贵妇人家什么时候学起那些七姑八婆了?还有,这外面的事是你可以干涉的吗?还说不是与我顶撞,你这话就已经是在顶撞我,你说孟丫头是乡下回来不懂事,可我见你更为不懂事,她起码是知道这圣旨是不可更改,你却不知道吗?”赵老太爷眉宇间流露出了威慑与冰冷,那冷厉的目光直瞥赵夫人,落在赵夫人犹如锋利的刀子,正一刀刀往她身上割,直见血又寒骨奇冷。
赵怀墨眸中冷冽更为寒瘆,不分轻重,竟然为了这事与爷爷顶撞,看来让她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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