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为何你不去救她?孟家奴才都是干什么去了?难道也不在那吗?她一个姑
娘家又如何毒打你妹妹一个姨娘?”赵老太爷在问话中无形迸出压迫人强势,目光居高临下瞥着冯大明,仿佛冯大明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蚂蚁,他随时轻轻一捏他就会死了。
“像你这般有力的男子,身躯比她大上一倍不止,你要上前阻止她轻而易举的事,为何你不这么做?”
顷刻间,一群人围观者纷纷也觉得事情便是如此,一个十三四姑娘,再怎样都不可能打人打得重伤卧床不起。
冯大明立时顿了顿,又连道,“老太爷您不是她是大力,狠毒得厉害,谁上去谁就倒下,当然,小的,也有上去阻止她们,但孟初雪下手实在毒辣,家妹已受伤了。”
“你根本就是在说谎?”赵老太爷骤然话一喝,冯大明立即吓得瑟了瑟肩膀,面色出现惊慌,眼珠闪烁不敢对上赵老太爷。
“如果你真像你现在这举动这般疼爱你妹妹,那么你妹妹就不会受伤,那说明你是借此机会来赵家闹事,想我们赵家沦落让人看笑,说!”冷然逼近一步,赵老太爷冷如寒碜的面容,冰冷且阴狠的目光瞥着冯大明,“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你要是不说,我马上派人送你去官府办了,到时你想说了我都不想听。”
被赵老太爷这么冷喝质问,冯大明心中立即慌乱毫无主意,赵老太爷真要是把自己抓了进去出不来怎么办?而且在牢房被人毒打,那他性命不是非常危险?
对于局面转变了,许多人都觉得一定是冯大明在做戏,故意来污蔑赵家。
赵怀志他们随着赵昌平来台阶处,见了冯大明心中心思各有不同。
“老太爷,小的真的没冤枉她,她是真的打家妹,先是用巴掌打然后才是用鞋子打,打家妹的脸颊烂如肉.模,小的说的句句如实,绝没半句骗您,您千万不要被她外表所欺骗,她真的不如她外表所想那般温顺,她根本就是恶魔。”
他虽是受人指使而来赵家,但他话却是真的。
面对赵老太爷以及围观者的不相信,冯大明心智两面交缠,直把他逼向崩溃。
“闭嘴,这话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成了糊涂的老头子,她是什么样人我会不清楚吗?你的话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赵老太爷冷眸瞪他,大喝。
其实他心里却想着,孟丫头下手可真狠,打完人还用鞋子打,这不想大家闺秀所有的风范,不行,这得改改,做事要做得干净利索,不被人有把柄,唉,他这老头子就给她今天收拾残局吧!
“竟然你不肯说是谁派你来的,昌平让人送他去官府。”赵老太爷微微侧身颔首对赵昌平道。
“是。”
两名有力的小厮上前架着冯大明,而冯大明仍然不死心,“小的是冤枉的,老太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您不要被孟初雪外表所欺骗呀,她根本就是毒妇,老太爷您不要相信她呀,老太爷”
闻言,赵老太爷面色更为冰冷,“堵住他嘴,速速送去官府。”
小厮堵住冯大明之后扔上马车,驱赶马车去官府。
赵老太爷让身边奴才先下去,赵昌平几人慢慢行走在他身后。
走在犹如长龙般弯曲的走廊上,突然赵老太爷立定步伐,霎时转身,他厉眸扫向他们脸上的神情,他目光落在赵昌平身后的赵夫人身上,而赵夫人低着头,似乎察觉到赵老太爷的目光,她的头不自觉低下几分,宽又长的衣袖,她手指不安紧又松,松了又紧,像是在拼命调节内心的紧张和惊慌。
“这事你们怎么看?”最后赵老太爷目光转落赵昌平身上。“爹,我觉得这事应该风穴来空,是那人不服气孟家长女才会如此来赵家大吵大闹,而且以他一人单薄势力,根本是不敢这么做,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赵昌平年过四十好几,五官端正,眉宇间之间隐隐有几分温润之色,不像是多年以前杀敌的大将。
“我倒觉得事出必有因,虽不像那人这般说,我想孟家长女作风应该不怎么端正。”身为文官的赵怀博,神色略为思索,细细地道。
赵老太爷目中屋神色,淡淡从容地落到赵怀志身上。
他与赵老太爷视线对视,他朝咧嘴,灿烂如花,眼中神采熠熠仿佛格外闪亮,连光线都比不上,“我觉得这事二哥和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这事应该当事人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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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都知道孟初雪就是老爷子钟意的长媳妇,他们又对孟初雪也是全然不了解,实在也不敢枉然说些什么。
“老太爷,不如让孟初雪来府中让嬷嬷教她学一些规矩,一来是堵住那些流言蜚语,二来也可以提高她的秉性素质,日后要是出去也不失礼于人。”赵夫人抬眸笑道,然而她笑容中略显怯气。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孟丫头配不上怀墨吗?”轻淡的一句话却对赵夫人来说警告,她面色失慌,连忙道,“不是,只是觉得她应该”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孟丫头的事你还是少管,今日之事要是与你有关系就别怪我对你动手。”明明冯大明离开时已被他警告,多愚蠢之人都不可能一下子冲到赵家大门口闹出这事。
而且知道冯大明来找他时就她和赵墨在场,怀墨不可能会做出这事,唯一可能就是她,在他瞥她时神色不自然,这里面肯定是有鬼。
赵老太爷的话让其他的人听在耳中,心底都明白赵夫人做了何事让老太爷放狠话。
“不敢。”赵夫人心慌慌道。
“爷爷,娘她做事向来都是以赵家为重,她又怎么会做出像这般损害赵家的事。”赵怀志眼中笑盈盈道。
“这事没这么快就过去了,明日肯定会有人在朝中提起,怀志和怀博心中有个准备,要懂得应付过去。”赵老太爷叹了口气,双手往身后摆放,神色略有些遥远又似乎有些沉重。
“爷爷您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赵老太爷在离开之际,冷瞥了一眼赵昌平,步伐实而又力离开。
赵昌平让赵怀博先下去,他一扫而光之前的温润,冷眸瞪着赵夫人,喝道:“你没事为什么要去说怀墨的婚事?”他光从听老太爷话就可以猜测到是生了什么事才让自己的爹这般生气。“你明知道那不是你可以管的事,你为何多此一举?还让爹生气?”
赵夫人头颅垂得低低,温顺地像一只小猫咪,略微委屈地抿了抿嘴,手指紧紧收箍。
“你越来越不知分寸,你连汪氏一丁点都比不上。”
“我,我,我这不是为了怀墨好吗?怀墨侍妾哪个身份不比孟初雪高?为什么偏偏就要选孟初雪一个不像商人之女来做嫡妻?这样不仅害我们家怀志都受人白眼对待,我不想这样委屈怀志”说着赵夫人委屈得的眼眸含着晶晶莹莹的泪水。
边上的赵怀志见了不由心疼,但又觉得自己母亲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嘴巴长在人身上,要说要是管不着,闹得现在与他爹吵架。“娘,儿子不觉得委屈,你以后不要做惹爹生气的事了。”他温柔哄道。
接着又抬眸对赵昌平道,“爹,娘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别怪她了,她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你就会偏帮着她,不是每次你帮她说话就行了,她要改,你爷爷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她难道就不清楚吗?为了这小事”
“这不是小事,只要是为了怀志的事就不是小事,我可以为了他”
回到落院,卫管家匆匆回来。“问了下人,他们都说冯大明一出落院就见了夫人,与夫人说了一会话才离开。”
“我就知道和她有关,去,把她唤来。”赵老太爷面色寒冷得惊骇,“还有纷纷下去,今日之事谁要是提起半句,马上离开赵家。”
“是。”卫管家小心翼翼道。
看来是老太爷是要动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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