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她们就以为凭沈秀佳就可以对她怎么样了吗?真是太天真了,不,应该说愚蠢,天真算是太抬举她们了。
“小女一事,我早已有听说,孟姑娘实在做得太过份了,这京城行商之人有几个不认识我沈某,孟姑娘竟然当众羞辱我女儿不说,说话都是咄咄逼人对我女儿,甚至还套用缩头乌龟在我们沈家身上,孟姑娘,这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这么做?还是你以为是赵家长媳妇就没人可以管教你了吗?让你这般无法无天?”沈大海一开口说话便是话里带刺说孟初雪。
孟初雪嘴角绽放淡淡的弧线,从容地道,“那沈老爷又是如何管教你女儿呢?昨日她话都是咄咄逼人,侮辱我在先,我才这般对她在后,而且这打赌是沈姑娘先挑拨起来的,昨日在天下第一楼的人都是可以作证,如果我连被人欺负都不能反抗的话,那今日将会是我被沈姑娘推到游京城去了。”
真是好笑,只准他女儿欺负人,就不准被人反抗。
他还真以为他有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了吗?以为有了钱他女儿才是宝贝,别人什么都不是。
沈大海一点也不看在赵怀墨在份上,手指大力拍着扶手处,愤怒道,“我看你今天根本就是没诚心来道歉,专门是来再吵多一次架。”
孟初雪眼角余光斜斜瞥看赵怀墨,只见他面色越是显得暗沉与凌厉,身上的迸着慑人的寒气。
想必他心里非常生气,沈大海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却当着他的面来喝斥他的未来妻子,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显然方才沈大海的行礼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这下他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不过,她心里又觉得好笑,这也算是给赵怀墨的报复,当然这也是她预料之外的事。
她还没想到沈大海是个‘不怕死’的人。
“竟然是这样,那我们什么都免谈了。”沈大海摆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沈老爷息怒,初雪她今日就是来道歉的,你千万不要停止我们进货大米。”孟老夫人急促道。
“是,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虽然他们现在是未有成亲,但初雪也算是赵家的人,和我们孟家实在没多少关系,请沈老爷高抬贵手吧!”孟财接着求情,他眼神还不断对沈秀佳边上的孟宝珠和孟宝美眨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要他们帮帮忙说话。
昨晚他连夜让她们来沈家,就是着她们可以哄得到沈秀佳笑,现在终于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其实这事都是要怪孟初雪,秀佳你可不可以求你爹放过我们孟家吧!”孟宝珠先带头道。
“是呀,孟初雪平日里与我们都不是这么亲近,沈老爷,我们是真心来道歉的,不然我们姐妹又岂会在这边给沈姑娘赔不是呢?”孟宝美随其又道。
“是呀!是呀!”孟财配合道。
高晴儿见他们如此,细叶眉紧蹙到一块去,犹如一座小山似的,眸中满满都是对孟财的嫌弃。
这些人都是人修理了。
卫管家虽
不做声,但对于孟财和孟老夫人他们卖孟初雪的行为,心里涌出几分怒气,而且孟财和孟老夫人的行为就相当于在打他们赵家的颜面。
他视线不紧不缓落在赵怀墨身上。
赵怀墨刀削般俊颜又镀上了一层寒厉,锐眸犹如两把雪亮的刀子,然而深邃却是深不可测,有种让人身处于黑洞之中,稍有不谨慎随时连命都会没了。
孟老夫人见沈大海无动于衷,于是就向孟初雪眨了个眼睛,急慌道,“初雪,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们要来给沈家姑娘道歉的吗?还不快跟沈姑娘道歉。”
闻言,沈秀佳面上倒是神气起来了,她想着要是让赵怀墨知道了孟初雪真面目,会不会转喜欢上她了?想这个可能性,她就忽略了赵怀墨此刻萦绕的冰冷,对要孟初雪道歉的心里越是显然。
沈大海似乎感觉沈秀佳的态度,于是他的态度也极其为坚定了。
沈家就沈秀佳一女儿,别人要是让他女儿不舒服,他就会让那人不舒服,不管那人是谁。
“要是想铺子平安无事,必须向我女儿磕头切茶认错。”
孟初雪轻松笑了笑,“沈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唤人切茶吧!”
话一完,孟初雪生硬受了赵怀墨的一个冷眼,她恍若未见似的,嘴角笑弧依旧。
这倒是气到赵怀墨了,椅子上扶手处的手指蓦然收箍,直把那木材捏成了粉末,可想而知他心中此刻的怒气有多么强烈而凶猛。
仆人端出刚切好的茶,转递给孟初雪,她淡然目光落在仆人的手指上,觉有一片红印,她微怔,心里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接过了茶盏。
赵怀墨似乎也察觉到些什么,心里凝聚的愤怒越是要爆的趋势,他见孟初雪伸手去接茶盏,他在她要触及茶杯之时,他两手指形成了一个无影的内功,对着茶杯一隔空一点,只听到嘭一声,滚烫的热水直淋仆人一声,立即见那仆人捂着被水烫到之处哀叫起来。
赵怀墨趁机道,“沈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着谋杀我的未婚妻吗?”
是人一见这么滚烫的水,都会联想到沈大海到底是何意。
煞气锋利的视线落在沈秀佳身上,不由她心里一颤,接着自个控制不住惧意,仿佛她正在被赵怀墨一刀一刀的割着,赵怀墨真是太恐怖了。
怯怯地说,“又不是我吩咐他这么做的。”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最后一句话沈秀佳没勇气说出口,只留在心里暗道。
“谋杀朝廷人士夫人,虽说用不着要问斩,但活罪难逃,你就等着沈家消失在京城里吧!”赵怀墨那目光恍若千年寒冰,摄人心惊,毛骨悚然,他只淡淡瞥着沈大海。
沈大海原本底气非常地足,此刻他也想着逃跑的冲动。
赵怀墨心里冷嘲,不就是仗着后面有人,以为这事就可以对他们赵家有所打击了吗?真是可笑。
“应该没这么严重吧!”顿时孟初雪若无其事的开口,似乎整件事都好似与她没关系一样。
赵怀墨见她,心里怒火犹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下子撩得老高了。
她这话活生生就是在拆他的台。
还有,她到底想怎么样?她要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她又想着换了?
孟初雪余光斜睨了他,这人真是着急,她这话不是还没完吗?还说他是有多么冷静冰冷之人,她看不过如此。
“就是就是就是,没这么严重。”沈大海连忙赔笑道。
而对于此刻的逆转,孟财和孟老夫人决定是抱着先观察的心态,不做声。
“不就是想用一杯滚烫的水泼我,想让我毁容,然后紧接着让你女儿代替对不对。”在沈大海话一完之时,孟初雪接着又微凉地说。
“我”他哪有这个想法,他不过是想着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而已。
孟初雪故作一副‘我全都了解’的表情,道,“我明白了解,你不用多说什么,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你要是想把女儿嫁到赵家,你只要说一声,我相信赵老太爷会非常乐意让赵怀墨大将军收你女儿为侍妾的。”
nb 赵怀墨狠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警告,然而孟初雪却当看不见一样,又道,“沈老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这下要换你和你的女儿给我道歉了,不然我就到官府去告你,这也是以免让人觉得我们是在欺负你,对不对呀!未来夫君。”
后面一句话可把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惹起了,赵怀墨肃然看着她,眼底有一抹睿芒,转瞬即逝,“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何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闻言,在沈大海和沈秀佳露出喜悦之前,孟初雪便速速道,“不行,这要是放过了他们,那不是说明了我们赵家是人人都可以揉捏的吗?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以儆效尤。”
这个该死的赵怀墨又想着和她作对,事情都已成了,他还想着给她弄没,哼,你要是敢,我就保证你后院不得安宁。
在所有人视线看不到之处,她瞪了赵怀墨一眼。
赵怀墨却道,“这事还算了吧!老太爷都要让我们心怀善意,放过他们,我们行为属于孝敬。”
想着用个这话来堵住我嘴吗?哼!孟初雪嘴角勾起一抹盈光似雪的弧线,淡眸此刻亮如星辰,“可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他们想对我做这些事的话,他也一定会赞成我们这么做的。”
赵怀墨见她左一口右一口我们,咱们,好像他们好熟似的,心里莫名涌出怪异之感。
但他又不想她利用了自己就这么完事了,一点都不用为此受到惩罚。
孟初雪眼尖,见他还想着说话之时,她匆匆又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卫管家呀!毕竟卫管家可是在老太爷身边服侍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都会了解老太爷的性子。”
要不是他回去功不可没,今日赵怀墨又岂会来呢?所以,这事归根到底还是都怪他,事情自是要他来处理。
赵怀墨目光也冷飕飕瞥了瞥了卫管家。
卫管家挤出僵硬的笑容,这不管他站在谁这一边都是被受煎熬,两人他是实在惹不起,他躲总可以了吧!“奴才就是奴才,哪敢揣测主子的心思,这事还是大公子和未来少夫人亲自问老太爷为好。”
孟初雪莹眸清凉凉地瞥着卫管家,“卫管家,你回答这话之前是否应该想一下才对呢?你都要是不了解老太爷,那谁了解老太爷?你这话不是在敷衍我们吗?“
想着就这么逃了过去,那就太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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