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雪沉着冷眸,心里淡淡的讽刺,赵老太爷老是用一巴掌一个枣的做法,可她不愿意接受了,现在她就想安静过几天舒服日子,后面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只听她极淡的口气道,“我已经用过早膳了,番薯你自己吃吧!”
说罢,她微侧身从他身边经过,继续往山顶前进。
赵怀墨神情轻微一怔,墨色眼眸看着手心的番薯,手指迅速收紧,然而在触及温热的番薯时,转瞬间,他却松开了,猛地转身,看着较小的背影,一股不知道从那里的闷气,压抑着他胸口,怪不舒服。
吁了口气,心底暗下某种决定,他才提步跟随上去。
走了许久的孟初雪骤然觉得身后走紧凑的步伐声,她微微回眸,赵怀墨趁机跨步来到她侧身,目光冷漠却是极其霸道,看着她,“我不管你是否有用早膳,这爷爷让我带给你,你就要收下。”
他未等孟初雪反应便把那番薯塞到她手上,见她看着番薯微怔,立时他心间那闷气瞬息间消弭,冰冷的嘴角极浅地弯了一下,“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扔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她要是敢扔了,他绝对会是对她不客气,孟初雪为了不与继续说这话题,她索性便收下,搁到药篓里,未有与他多说什么,支撑着锄头继续往上爬。
赵怀墨凝望她背影,就像主人一样都是倔强。他步伐不由跟随她身后。
上了山顶,孟初雪倒是没现名贵中药,只挖了一些当归,她想用来给她娘亲补身子用,山顶的小野菊开遍山头,金黄色,艳红,纯白色都有,可以说是各有独自风.***,非常美。
菊花随风摇摆,不时花瓣随风而落,添加了几分的忧愁之意。
赵怀墨在她身后,看着她处于菊花之中的身影,脸颊略透着淡淡的忧郁,却不知道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难道是在想薛沐晨吗?
现在薛沐晨已经是状元了,她应该替薛沐晨高兴才对。
然而,孟初雪此刻却是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要采一些菊花回去晒干泡茶喝呢?
想着天气还稍冷一些之时人野随之容易上火,于是,她决定还是采一些回去吧!
一折一放,没过多久,药篓便是已满了,午时的阳光少有些炎热,她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以免晒久了会中暑。
两人又是一路沉默回去,走到山脚下之时,赵怀墨突然听到草丛里有响声,他神情冷厉,身影随即跃去,只见他一会便抓到了小兔子。
孟初雪看着他手上的胡乱跳动的兔子,心里不由为兔子哀悼,碰上冷漠无情的男人注定是死。
不过她倒是不反对吃一餐烤兔子,毕竟她也好久没吃。
突然想想,自个也忒没同情心了,这都吃。
看来是她彻彻底底堕落了,这要是换了在现代,她哪会吃这个呀!
赵怀墨瞥见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兔子怔,浓眉略蹙了下,几步走到她跟前,递给她,“你是不是想要兔子?送你。”
孟初雪莹眸微微惊异,嘴巴下意识便道,“你该不会是以为给兔子我,就想着之前的事就这么算了?”他说过的话,她永远都会记得,更是无时无刻不提醒是自己要小心他。
闻言,赵怀墨俊美的面容立时冷漠,眸中隐约有一丝怒气,冷声低喝道,“你要不想就算了。”
说着,赵怀墨便想着放走他手上的小兔子。
“等等!”
孟初雪骤然出声。
她心里想呀,反正这小兔子不要白不要,就算是他想讨好自己,她未必事情就会这么算了。
“给我吧!”
她向他伸出两手。
赵怀墨冷瞥了她一眼,冰冷的唇角微微一抿,似乎在心里生闷气,他把小兔子粗鲁递给她,转身就走。
孟初雪抚了一下小兔子的雪白白的毛,看他不到一会便离自己好远了,心里暗道,走了最好,她觉得有他在就是不爽,走了正可以不用再刺她的眼了。
等她回到住处,见外面有一匹马,秀眉一蹙,是谁的马?
走进正厅,她就听到楚魅歌那个叛徒的声音。
她立时把药篓和小兔子给高晴儿,她迅速走进正厅。
楚魅歌感觉一身影晃过来,抬眸一看是孟初雪,他下意识不敢看她,这对孟初雪来说是心虚的表现,冷喝,“楚魅歌你还有胆子来这里?我看你是觉得我不敢对你下重手对不对?”
楚魅歌妖艳的面容布满哭丧,“小雪雪你听我解释,你的事我是被逼说出来,你”
坐椅上的赵老太爷手持拳头搁在嘴边突然轻咳了两下,楚魅歌回头了看赵老太爷眼底警告的眼神,暗暗叫不好,他前是有狼后有虎,他要是说赵老太爷派人把他抓去问话,小雪雪肯定是连赵老太爷都怨上,那赵老太爷不是要把他皮都给剥了。
天呀!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早知如此,他就不多嘴问她要去哪了,他要是不知道,赵老太爷逼问他,他就没得说了。
他就是嘴贱,没事问这么多干嘛呢!
现在后悔都已经是来不及了。
“你说呀!你不是想解释吗?你说,我在听,我看你这一次打算想怎么忽悠我。”见他迟迟话未有往下说,她便催他。
“你的事是我说的,不过我也不是有意的。”他不能把赵老太爷供出来呀!
孟初雪闻言,随口便问,“你怎么不是有意的?难道是有人逼你吗?”
奇了怪,他不想做的事,谁会逼他。
楚魅歌一听,那眼睛亮得光,连天上星光都黯然失色,眼中还泛着感动的氤氲,“小雪雪你说得太对了!我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
他脑中突然一想,他这话不算是把赵老太爷供出来吧!他连姓名都没说。
闻言,孟初雪便把目光落在赵老太爷,只见赵老太爷目光镇定,丝毫看不出有一丝心虚或者怪异神色动作,难道是楚魅歌骗她?可如果楚魅歌是出卖她,那他为什么要自己找上.门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赵老太爷逼楚魅歌说的。
只是,昨晚她送走楚魅歌都已经那么晚了,而且楚魅歌都说回去睡觉,那如果是如此,那楚魅歌没事干嘛跑去赵家?
沿着一系列往下想,孟初雪便猜测出来是赵老太爷派人,从楚魅歌一出她房间就请了过去。
如果按这么想的话,那赵老太爷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她住处徘徊吗?
赵老太爷瞟孟初雪面容神情恍然,他就知道她已经猜测到是他逼楚魅歌说的,而不是楚魅歌说给怀墨听。
原本想着要解释的赵老太爷,刹那间听到孟初雪对楚魅歌破口大骂,“你这算什么朋友呀!别人逼你就把我的事情都说了,这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呀!”
楚魅歌瑟了瑟颈部,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都不知道逼供法子可是要划破我脸蛋,还有把我赌坊没收,还有,让光身子出门,你说我能不说话吗?”
换是别人,他绝对不相信会这么,但赵老太爷,他绝对相信他会这么做。
别人就这么威严他,他就什么都说了,她还以为别人是要在他身上烙印,他才害怕说出来,想着他把自己这么廉价给出卖了,那心里的一团怒气延续燃烧,直把她的理智都烧没了,怒瞪着他,“好,我过几天回京城,我到你赌坊把你所有银子都赢,我还找天下最丑的姑娘睡你,我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出卖我,哼!”
道完,不顾卫管家和赵老太爷他们目瞪口呆,她便跑出大厅,回自己房间去。
楚魅歌欲哭无泪看着她离去背影,他也相信她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天呀!他怎么老是得罪他们三个大爷呀!老是这么对他,就不能给他一天安慰日子过吗?
不由,转身回头看赵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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