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弃女当自强 作者:雾灯花
“你固然这么做是好,不过我倒是觉得孟丫头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就像你在朝中应付那些大臣一样,一定要找准致命点,而孟丫头的弱点就在她娘亲身上,想当初她回京城是孟夫人给她写了一封信,她不惜把乡下建立成熟的药材生意交给她仆人来打理。”这些都是他调查得知的事。
赵怀墨瞥着赵老太爷,心里却稍微不苟同此事,他觉得孟初雪不仅仅在乎她娘亲,还十分在乎薛沐晨,他倒觉得孟夫人和薛沐晨都是她的弱点。
“回去之后多去看望孟夫人,有孟夫人站在你这一边还是比较好。”赵老太爷看东西比谁都透明,听孟初雪口中所说,他心里便可以断定孟初雪心里面真正在乎的人。
赵怀墨神情凝冷,他已经将赵老太爷的话听进心里。
“这个孟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你先把楚魅歌那小子打回去吧!有他在孟丫头的心思都被分去了一半。”俗话说亲人当然是帮亲,他没理由帮楚魅歌,而且孟初雪和赵怀墨那姻缘已在,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煨。
倒是楚魅歌死了心才好,不然是会害苦了他。
可惜赵怀墨还是晚了一步,孟初雪午歇了一会,楚魅歌就来找到她,见他拼命不断地解释喝酒一事,孟初雪心里便突然觉得他也挺无辜的,而她的那一拳可算是让他吃了不苦头。
于是她为了补偿他,决定他们三人到后面的湖里捕鱼,她负责烧烤撞。
手持削好尖尖的木棍,楚魅歌起卷裤角衣角,身处于湖中,他刺上他身边游来游去的鱼儿,赵怀墨寻他们而来,刚好见到他兴致勃勃走到湖岸上来,孟初雪一脸嫌弃神情看了看他手上的鱼,“楚魅歌你抓了大半天才一条鱼,还是这么小,我看今天要想着吃烧烤鱼,恐怕都要天亮才行了。”
楚魅歌虽是觉得丢脸,但话上却十分骄傲地说,“本公子又不是渔夫,本公子靠的是聪明才智赚的银子,当然不能和渔夫相比较了,如果你真要是作比较的话,那渔夫有我赚的银子多吗?”
孟初雪凉凉瞟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炫耀的,“那你有陆爷赚的银子多吗?”
“那这个又不能作比较了,他的铺子在整个燮国开,每个行业都有他身影,我专门做的赌坊,银子虽没他赚的多,但还算是不错,你不要以为燮国只有他才是上交税的好商人,我也是。”
孟初雪面上敷衍神色,随口就道,“是,无论怎么说都是有你道理行了吧!”
她说什么他都可以答是,比女人还要爱计较。
“你赶紧下去再抓几条鱼,不然等下烧烤就没你的份。”
“好吧!”
他把木棍上的鱼取下,给了高晴儿,又转身下湖捕鱼去。
赵怀墨行步来到她身边,孟初雪听到响声便侧转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漠侧转回视线,落在湖上的楚魅歌身上。
他斜睨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可是赵大将军,我未来的夫君,对我而言你就是天,谁敢要你帮忙,像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还是找其他人帮忙为好。”
听她冷嘲热讽的话,赵怀墨绝色的俊颜面无表情,知道她一时半会不针对他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心里暗暗就将她说得这些话通通忽略掉。
他反而冷道,“你要是想早点吃到烧烤鱼,还是有我的帮忙比较好。”
“我看算了吧!赵大将军杀敌会是强项,这些粗活还是有楚魅歌来做比较好。”谁知道他下去会不会要她欠他一个人情,虽说她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事实就摆在她眼前,她不得不提防他。
赵怀墨想自己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给她看了,他在岸上捡起几颗小石子,看准鱼游到哪,他两指刁着小石子使用内功飞出去,直接击中湖水里面底下的鱼,那鱼立即浮上水面,鱼尾巴还略略挣扎拍着水面。
“魅歌把鱼捞上来吧!你也不用这么辛苦捕鱼了。”表示由他来处理。
楚魅歌在水中刺了好久也没抓到一条,反而把自己衣裳都弄湿了,他唯有依赵怀墨的话,把泛上来的鱼捞上去。
见楚魅歌如此听赵怀墨的话,孟初雪心底涌出一股怨气,极其薄凉的目光看着楚魅歌一眼,眼底充满了警告,楚魅歌一抬眸便看到,心里生出惧意,他连忙笑对赵怀墨道,“我还是下去捕鱼吧!你抓你的,抓得多就吃多一些。”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定了,他可不想他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见他乖乖下湖捕鱼,孟初雪心情这才稍好一些。
说她刁蛮也好,坏性子也好,反正她就不想领赵怀墨的情,不想欠他什么。
赵怀墨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幽冷,手中的小石子他一紧握住,手指松开之时已变成了粉末,随之秋风吹拂散去,说明他心底此刻的怒气极其盛。
高晴儿在湖边把鱼的鱼鳞和内脏去了,清洗干净鱼肚子,再用尖锐的木棍穿起,穿了两条木棍,一条木棍是四条鱼,她高高地举起来,笑眯眯对孟初雪道,“姑娘,这下晚膳我们不用愁了,有菜有肉。”
回到宅子,高晴儿搬出木柴,点燃火,把调料都准备放在边上,八条鱼架着在烤,她又小心控制好火苗不能太大。
孟初雪用刷子沾油涂抹鱼身,不时调转一下,以免会把鱼烤焦。
楚魅歌在边上看得眼睛都直了,总觉得这鱼比以往烤得还要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
等火可以适当地控制,孟初雪就让高晴儿去煮饭,上一回还剩下一些小辣椒,他们在走之前就搁到院上的墙壁挂着,这一回,孟初雪用刀切成粒状,在烤鱼之前她就已经塞到鱼肚子里去。
鱼烤得变成淡金黄色,那辣椒味道也随之散,闻起来会觉得微微刺鼻,却非常香。
楚魅歌闻着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了。
而赵老太爷也是闻到到这一股味道前来,他脸上充满了老人家慈祥的笑弧,眼睛眯眯紧盯着那架子上的烧烤鱼,“孟丫头这鱼闻起来真是香,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这种做法的鱼了。”
孟初雪淡淡斜睨他,目光又斜睨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赵怀墨,鱼差不多了,孟初雪涂抹上酱油和其他的调味,有四条鱼她没有涂抹上这些,高晴儿这边准备,出来之时手中捧着大陶瓷盘子。
孟初雪弄熄火柴,她将另四条没涂抹酱油的鱼小心取下,放到盘中,楚魅歌看着好奇问,“这不一起吃吗?”
她淡淡道,“都已经有四条吃了,这四条换个别的做法吃。”
闻言,楚魅歌妖娆一笑,“今天我们真是有口福了,也不亏我这么辛苦抓鱼。”
听了他这一番话,赵怀墨幽深似黑洞的眼眸缓缓朝他看来,眼下极其冷厉,楚魅歌察觉到,又笑着连忙改口道,“当然还有怀墨的功劳。”
“你们都这么爱烧烤鱼,这四条就让给你们吃吧!我和晴儿吃别的。”孟初雪淡淡道。
赵老太爷呵呵笑道,“孟丫头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吃东西就一起,你等下做出别的样式,你也端出来让我品尝品尝。”
“好吧!”
孟初雪心里认输了,有他们在,她是不要想有私吞的可能。
另外四条鱼,孟初雪用来做烤鱼,放一些蔬菜下去,把味道调辣一些,她一端上来,赵老太爷和楚魅歌不顾形象和辈份争先恐后动筷。
赵怀墨虽不像他们那般狼吞虎咽,但筷子来回速度也稍比往常要快一些。
幸好孟初雪有自知之明,事先留了一条鱼出来,她端回房中慢慢和高晴儿一起吃。
用完晚膳之后,她用野菊花泡茶来降火。
赵老太爷他们也想喝,于是她让高晴儿给他们泡。
赵老太爷慵懒靠着椅背,悠哉悠哉地看着月华星光,觉得这日子是他这一辈子过得算是轻松的一天。
楚魅歌口中不时夸她做的鱼比天下第一楼还要好吃,甚至开玩笑地和孟初雪说,要是开酒楼算上他一份。
快乐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就是第二日。
孟初雪想着薛沐晨也已经来找她了,事情算是办完了,而且她也散了心,孟家还有娘亲在,她是时候该回去了。
所以她在用早膳之时与赵老太爷提了下回去的事。
见赵老太爷神情难以捉摸得透,于是她又道,“如果老太爷要是觉得在这边住得舒适,可以继续住下,后面我会派仆人来服侍你们的起居。”
赵老太爷了解她心思,她担心阮芸娘在孟家受欺负,竟然她都这么有孝心,他没理由不同意让她回去,于是他便让卫管家收拾一下,他们用过早膳就出回京城。
闻言,孟初雪心底算是松了口气,她终于可以不用再看到赵怀墨了。
孟家
吴婉清在阮芸娘自打怀孕之后就一直派人监视落秋阁,而孟初雪一走她便收到了消息,她怕是孟初雪只是外出一两天就回来,所以她迟迟不动手,等到了第三天,孟初雪还没归来可见是出远门了。
于是,她私下让丫鬟去把孟初雪不在落秋阁的消息告诉江丽娘和孟宝珠等人。
再加上孟财和孟老夫人今日刚好有事出去,江丽娘携带丫鬟齐齐去落秋阁。
凶神恶煞地拍着落秋阁的门,反正阮芸娘就是个好欺负的主,现在孟初雪不在她身边,她根本就不用怕阮芸娘,现下是最重要是把阮芸娘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不然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阮芸娘的孩子威胁到她孩子的地位。
周婆子听到敲门声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一听这敲门声她就觉得来人不是孟初雪,那铁定是那些姨娘们了,她伫立门后面,用眼睛从门缝隙里看到是江丽娘,心里暗骂,这真是阴魂不散,大姑娘这才走了没几天就来找麻烦。
“不知道江姨娘来落秋阁又何事?老爷和老夫人不都说了吗,谁都不可以来落秋阁吗?”
江丽娘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周婆子,顿时她嚣张火焰更为高,不屑低吼,“你少用老夫人和老爷他们来压我,他们都不在家,你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就让撞开门进去。”
“江姨娘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竟然连老夫人和老爷的话都不放在眼里。”门后的周婆子闻言,心底蹭起怒气,隔着门瞪着江丽娘。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孟初雪已经出去了,她是一时半会回不了,现在孟家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来吆喝,怎么样也是我这个做姨娘来吆喝,快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派人把拉你出去卖了。”
“这按辈份也不是你一个姨娘来吆喝,怎么算也是我们家夫人比你大,她可是孟家嫡夫人,未来赵大将军的亲家母,你少在我们落秋阁门口大吵大闹,小心等老爷和老夫人回来有你好受的。”周婆子气势上丝毫不输给江丽娘,而且此刻她不能输,现在夫人就靠她来保护了,高远为夫人买吃的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好呀!你一个小贱奴竟敢出言侮辱我这个做姨娘的,今日我不治你罪,我就不叫江丽娘。”她转对她身边的丫鬟道,“马上找几个仆人过来,让他们帮我把门撞开。”
“是。”丫鬟遵命去办。
门后的周婆子听说江丽娘要找人来撞开门,这下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对,她把沉重的物体移到这边顶住门,就算是找人来撞门,也是一时半刻撞不开,希望可以拖到高远回来为止。
正在房中绣花的阮芸娘见周婆子出来这么久,外面还是这么吵,于是她就出来看看,结果看到周婆子艰难地推着沉重物体挡着门,心一急连忙问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