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墨斜睨她,随即转了视线,“这事我会处理,你回去乖乖待在孟家。”他不想见她如此烦恼这些事,而且这些大事都是应该由他们男人来处理,这其中复杂,可不是她想得这么简单。
“好。”孟初雪相继应了他话,其实说白了,要不是因为赵紫萱的关系,她是不碰这一趟浑水。
叶承允本就是一个复杂的人,尤其是他背景更为危险复杂,时时刻刻都要小心他才好。
“对了,楚魅歌和赵四姑娘是怎么回事?”突然她又想起楚魅歌悲催的脸,不由便问他。
赵怀墨冷看了她一眼,一副勿靠近的寒冰模样,“这事不是你可以管的。”
道完了过了片刻,未见她说话,他又道,“还是说你觉得怀玉配不上楚魅歌?”
她看着他,嫣然一笑,“怎么会,配不配得上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数吗?
我不过是好奇问了一下,竟然你都说这事不是我可以管,不是我可以过问,那我自然便是不会再问了。”
“知道就好。”赵怀墨觉得心里堵得慌。
楚魅歌这一年里头多少次去她落院,他岂会不知道,每一回他都随在楚魅歌身后,不让他们现自己,现在倒好了,楚魅歌被老太爷推到怀玉身边,她倒是有意见了,她不仅对薛沐晨念念不忘,就连楚魅歌她也是如此多的关心。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不错,楚魅歌的事,是他在一旁促成,而且老太爷也觉得他这法子极好的。
到了孟府,孟初雪扶着高晴儿的手下马车,没看到门口有小厮,心里虽疑惑但步伐还是袅袅地往里迈去,赵怀墨随在她身后,走在前堂的青砖铺,高远便看到她,就过来与她禀告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后,她面容微微恍然,这个郑管家报了官府,让官差来调查此案子,现在官差审问府里所有的丫鬟仆人,所以大家都凝聚在前堂里。
见看到前厅,阮芸娘上手抱着孟宝宝坐在椅子上,那一身官差衣裳,斜系着刀,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和善,像利刀一样的眼睛看着丫鬟和仆人,而在她在往阮芸娘看来之时,那官差正好把目光落在阮芸娘身上,“当时你人又在哪里?”
在孟初雪听那不是询问而不是质问,这令她心里头生起一股不悦,她这才离开多久,就生这样的事,而且就算是余青娘死了,也不过是一个签了生死的奴婢,值得有官差这么大费周章来审问她娘亲吗?她娘亲是什么身份,先不说是赵怀墨的未来的岳母,那也好歹是孟家的嫡妻。
一个嫡妻要对余青娘做什么,也轮不到外人说什么。
阮芸娘却柔声回答,“我当时就在自己落院,有身边的婆子和仆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官差咄咄逼人道,“这些都是你亲近之人,不可以为你证明些什么,要有别的丫鬟才可以证明你这一点。”
言下之意就是怀疑阮芸娘杀死余青娘了。
闻言,孟初雪莹眸随即凝聚了前所未有的冷峻,步伐快走了几步到阮芸娘身边,眼睛寒得像是寒冬里的冰雪看着官差,“难道我娘亲身边的丫鬟就算不是人了吗?”
孟老夫人和吴婉清,江丽娘等人见了她,面容都略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孟老夫人神情非常地不自然,而正这时,孟初雪抬眸接触她们的目光,他们的神色自是逃不过她眼睛,她默不作声地回眸看着眼前的官差。
“你又是谁?”那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眼孟初雪,话中语气透着不屑与傲慢。
面对他的看不起,孟初雪眸中的冰冷突地一沉,似乎升级到她目光所到处,那处就会凝结成冰,孟老夫人他们都可以感觉得到那一股刺骨的寒气,不由心底寒颤。
官差心里虽是生怕,但他一想着,自己不管怎样都是官差,孟初雪不过就是一个商家姑娘,他需要害怕她吗?为了可以恢复之前的威风,也看不到边上的孟老夫人对他是拼命地眨眼睛,他朝孟初雪低吼,“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妨碍本官差在调查案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我是不是活腻,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案子是谁派你来调查的?不就是死了个奴婢,需要大费周章来调查?”孟初雪冷霜的目光缓缓扫看孟老夫人她们,而她们个个是不敢对视她的视线。
“现在还来怀疑我娘亲是杀人凶手,要是我不回来了,你们是不是想着把我娘亲赶了出去?”她们个个都是想出趁她不在,就想着对付她娘亲,看来这些人仍然不死心呀!
就算是有嫡子在手,她们还真有胆子敢动她娘亲。
孟老夫人心里心虚地控制不了手脚瑟了下,她是故意趁机收买官差,目的就是赶阮芸娘出孟府,就算是孟宝宝没有了阮芸娘这个娘亲在身边,不还是还有她在吗?而且在未生孟宝宝下来之前,孟初雪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可是深刻记在心里。而那名官差本就是在官员手下混饭吃的,自会看人的脸色行事,一听孟初雪说的话,他就知道孟初雪已经自己是被人收买来做事,又觉得自己下不台,于是他就恼羞成怒对孟初雪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我故意针对你娘亲吗?我这是在公事公办,你要是再妨碍我做事,我就把你拉回官府去,打你板子信不信?”
对他的恐赫,孟初雪眉目淡然,“我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会真的打我板子,不过在这之前我相信我会先把你送回官府,让大人罪你受
贿罪,然后来个污蔑之罪,你觉得是倒霉还是我呢?”
“你”官差看孟初雪丝毫不惧怕自己,立时心慌了,因为他在收孟老夫人的银子之前,孟老夫人有提醒他,不能得罪可要与燮国大英雄赵怀墨成亲的大姑娘,而他也是看在孟老夫人会和赵家成亲家的份上帮她这个忙。
然而,他无话说了,才把目光看孟老夫人,结果对方连一眼都没看,因为孟初雪也随着看去。
孟初雪慵懒露出笑靥,步步迈向坐主位上的孟老夫人,“原来是老夫人派人做这事呀!”
孟老夫人连忙撇开,“怎么会,这事算是小事,我怎么会报官呢?这事最开始是郑管家提议,说是要给余青娘找出凶手,所以我同意这事的。”
郑管家一见孟初雪那犀利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瞳孔,心惊胆战,手脚控制不住抖个不停,急忙忙道,“姑娘,这事是奴才提出来,奴才也是见儿媳妇死得可怜,才这么做,姑娘,你就原谅奴才吧!”
“可怜吗?”孟初雪嘴角勾勒一抹冷笑,“我倒是觉得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以为平日里余青娘做得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吗?还是,你觉得可以隐瞒得了我吗?我不说话,只是觉得这事不归我管,现在你倒是把主意打在我娘亲身上。”
虽然她知道郑管家不是这事的幕后人,谁让他被孟老夫人推出来做替死鬼,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姑娘,奴才”郑管家心里霍然一惊,双膝软了,往地下一跪,哭丧着脸,哀求看着孟初雪,“奴才真是想替儿媳妇讨回公道,没有想要害夫人的意思呀!”
“夫人?”官差惊异看着郑管家,“她不是姨娘吗?”他是因为孟老夫人说是姨娘才帮得忙。
如果是夫人的话,那不是未来赵大将军的岳母大人了?
那眼前的姑娘不就是未来的大将军夫人了?
天呀!他方才不是在贵人面前自我找死了?
回去之后大人肯定会剥了他的皮,他也别想在官府混饭吃了。
“谁告诉你是姨娘的?”孟老夫人决定先声夺人,就算是孟初雪心里有数是她做的,可这没人,孟初雪也不能硬说是她做的,而郑管家和官差就是替死鬼了。“你一孟家就说这事会帮我们调查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事,还来说什么姨娘不姨娘的,你现在知道了芸娘是孟夫人之后你改变态度吗?这会不会晚了一点?”
官差混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孟老夫人这么快翻脸不认账的人,而且还是那种睁眼说瞎话离谱到不能再离谱,为了不受牵连,竟然把他推出去做替死鬼,哼,她还真以为他好欺负呀!就算是他丢了官差帽子,也不会让孟老夫人好过。
赵怀墨看了他们,觉得这一出戏格外精彩,于是他忍不住走进大厅,先是给阮芸娘揖礼,然后落座阮芸娘边上的椅子上,众人对他的到来表示惊异,尤其是那官差,更为惊叹和惶恐。
“我不管你们是想弄错姨娘,还是夫人,今日的事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过去。”孟初雪利眼横扫郑管家然后是郑大毛,郑婆子,郑安顺,最后落在孟老夫人身上。
郑安顺见孟初雪目光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多久,这才他让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原本他杀死余青娘就已经后悔了,也是一时冲动,没想到自己爷爷竟然会为了余青娘去报官,把这事闹得这么大,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场了,要是不能,这事肯定会查到自己身上。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