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鬼修本身能够操控的灵鬼数量也是有极限的。

数量一多，就会出现在战斗中无法控制灵鬼的局面。

所以就算是那些修为高深的鬼修，也只能同时饲养十几个灵鬼。

大多数鬼修，都只有几个而已。

灰衣老者是在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新安县曾经出现恶鬼的消息，便跋山涉水赶了过来。在看到沙罗留下的阵法以后，最初是想知难而退的——

虽然当时并不知道沙罗是“缺月门”的人，但能够留下此等阵法的，必然是一位修为强大之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应对的。

但偏偏，他又从应家那里知道，沙罗要到应青璃十二岁那边才会回来。于是在贪心的驱使下，对枯井中的发鬼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先是花了一年多的水磨工夫，将阵法破开了一丝缝隙。

然后用鬼修一脉的功法，将发鬼收服并炼制成自己的灵鬼。期间，为了弥补炼制过程中的损伤，灰衣老者还操控它抓了几个活人，吸食后者的血气。

在应青璃十二岁生日前后，灰衣老者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但因为沙罗一直没有出现，才又探出头来。

原本是想在今天晚上干一票大的，然后远遁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

就是今晚发生的了。

也就是说，灰衣老者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发鬼，而是整个应家。

几十条人命作为血食，足够让发鬼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哪怕是因此被附近的宗门发现，也值了。

可是，如果临走前和那位留下阵法的高人扯上关系……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要么不做，要么……

就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掉，根绝后患！

“考虑清楚了吗？是投降，还是一起死在这里？”

灰衣老者冷冷地又喝问了一句，周身上下的森森鬼气爆发出来，形成了惊人的气势。

苏淼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慎重：“通幽境强者，果然不可小觑。”

“嗯？”

“若是我略有冲动，和他们一起出手的话，现在恐怕都被你杀掉了。”

“？？？”

灰衣老者拧起眉头，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生出一阵不安。

但他自忖行事没有任何漏洞，而且苏淼几人中修为最高的张四海，现在已经身负重伤，而唯一保存实力的苏淼，只是一个炼气二阶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胜券在握。

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灰衣老者觉得没什么问题。

苏淼仍然站在原处，右手在袖子中扣出一道手诀，灵力涌动之间，轻轻踏了一脚地面。

“起阵。”

下一刻，异变陡生！

只见庭院中铺设的青石板上，一道道符文迅速亮起，以苏淼的脚下为中心，呈圆环状向四周扩张，转眼间就连成一片。整整六百四十八道符文，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法阵模样，血红色的光幕如火焰蔓延！

“旗阵·封绝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