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想要你。
近郊区的新式brunch餐厅。
冷淡的工业风,设计精巧,虽然不在市中心,但却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周末时间大家都精心打扮过,服务员端着盘子经过几桌,不出10米都能听见三国不同的语言。
靠窗那一桌太阳很刺眼,几个年轻人坐在那里嬉笑交谈,其中一个长发女生撑着脑袋看向窗外,双眼细长而眼尾朝上,嫣红的唇角一抿,不说话时满是冷艳的气质,整个身子很瘦,但贴身的裙子却能判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哎,高瑜,你那金主还没回来呢?”旁边有个女生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高瑜往向窗外的眼睛随着眉间的情绪沉了下来,她手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突然就站起身来,白盘跳了一下,整个桌的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可她眼眸环视一周,拽着旁边一个娘里娘气的男生,“你坐窗边,我眼睛要瞎了。”她‘友好’地扯起一抹笑容,不容拒绝的举动让那男生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的话吞了回去。
高瑜坐在中间笑了笑,唇边的笑意带着要杀人的意味,“谁再说我跟纪湛之是包养关系,以后就请不要再跟我坐在同一张桌上。”她环视一周,见气氛有些冰冷,便挑眉看向多嘴的那个女生,话音一转,“你肯定是开玩笑的对吧?”
台阶是这么下了,但眼神里面的意思倒很明显。
“啊哈哈,玩笑玩笑。”
高瑜转而拿起刀叉,一边比划一边笑笑,“那就好,她刚从国外回来,这一回又出差了半个月,所以晚上我要早点回去。”
她顿了顿,看向对方,“以及,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非要问,下次可以问我的同居人回来没?”
在场的都是高瑜读设计时认识的朋友,穿得五花八门,但特点是都很瘦,眼底什么气质都有唯独缺了谦卑,因此也格外口无遮拦。
不再有人问高瑜到底为什么还没有跟纪湛之在一起,高瑜其实从来不会提这个话题,甚至在她平时跟朋友的聚会里,纪湛之这个名字只有在偶尔响起的电话屏幕上才能看的到。
就像现在,高瑜手机一震,纪湛之发了几个字,“我晚上要吃烧鹅。”
高瑜皱了皱眉,敲了几个字,“我不吃鹅,你跟你助理说去。”然后就把手机推到了一边。
谁知对方很快回复了过来,“很好,改吃你了。”
高瑜咬住嘴唇没说话,冷淡的面色莫名泛上一些红意,她收起手机掩下情绪,突然站起身说自己要先走了。
“哎哎,还没问你最近近况呢,你怎么就走了。”有个男生想叫住她。
“没什么近况,忙着捏泥巴,”高瑜翻了个白眼,“希望能在年底之前把个展的东西捏出来,我吃好了,先去逛街,”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到了晚上,她打了辆车回到半山腰一栋白色的别墅里,这里是纪湛之的家,说起纪湛之这个人,本职工作在H地区一家私募基金公司,因为本身履历出色/能力和资源也很厉害,八年时间现在已经是总监,但纪湛之除了基金公司的工作,还有做一些餐厅或者艺术品的投资,财务自由早在五年前就实现了。
如果说有些人打出身就是easy模式,那么在高瑜眼里,纪湛之除了出身以外,靠的还有高度的自律。
就比如现在,那个穿着睡袍的女人正靠在沙发上写邮件,双手打字飞快,还时不时地看看旁边工作台上的Bloomberg Terminal,她有些湿润的中长发散在肩处,好看的眉头紧锁着。
高瑜穿着凸显身材的睡裙在她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纪湛之只是中间偏头看了她一眼,“纪……”高瑜眼见她眼神一沉,刚勾起略有深意的笑容,纪湛之却接都没接她的眼神,低头继续回邮件。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高瑜拿着准备递给她的第二杯咖啡,已经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她仔仔细细地看对方,瘦削的脸颊,薄薄的嘴唇,虽然是浴后素颜,但依然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高瑜递过咖啡,转了一圈如戏耍一般放在了一边,她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俯身撑在纪湛之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