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湛之说话间隙看了高瑜一眼，然后看到温黎已经非常体贴地叫了服务生，就没跟高瑜说什么，继续谈自己的事了。

高瑜一直以为自己根本为纪湛之做不了什么，纪湛之说过艺术品投资是世界上效益最好的三大投资项目之一，但最难的部分可能是鉴定和估值吧，高瑜的专业性意见不一定有什么用处，纪湛之的人脉很广，她想解决什么问题都有一堆人涌上来。

所以她今晚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仔细看了看纪湛之私募合作的艺术品投资公司提供的画作，指了指，“你能多买大竹富江的几幅画吗，她快要110岁诞辰纪念展了，可能会涨。”

事情谈得很顺利，温黎跟对方口头约定下一次就签约了，那之后纪湛之就在跟客户聊天，几个人倒是很有风度地想要让高瑜加入话题，但温黎在一旁笑着拦住了，“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跟她聊聊天。”

还没到高瑜觉得无聊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因为自己刚才没回复对方，盛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她吓的赶紧按了挂断，但那种慌乱被温黎看见了，她眸光上下扫了扫高瑜紧绷的身体，却只是端起酒杯没说什么。

但很快，盛雅又发了条短信，“宝贝，我好像看到你了，你在会所吗？”高瑜脑袋嗡嗡作响，哪有这么巧的事，她越想越害怕，但害怕的同时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修身的礼服，双腿也忍不住绷紧了。

她一紧张，眼神不小心就跟温黎对上，温黎朝她笑了笑，高瑜还没来得及低头，温黎就跟她搭腔了，“小纪之前好几次说要带你见见我，我觉得她真的很喜欢你。”

高瑜心里涌上一些尴尬的情绪，她不想聊这个，她宁可跟温黎聊聊客套话，“纪湛之说你是教哲学的，”

温黎点点头，笑了笑，“对，哲学需要很强的思辨能力，其实我主要对一些唯心主义和存在主义的理论感兴趣，George Berkeley之类。”

高瑜其实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讲，只是礼貌地露出笑容，但心里都在想盛雅的事，她刚刚慌乱之间给盛雅随手打了几个字发过去：“我不能再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