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认识她啊，是朋友的朋友，见过几次面，”盛雅跟高瑜站在光滑的陶瓷碗跟前，她笑了笑，“她不是前几年在尼斯还有装饰艺术学院都读过书吗？她很有名，至少在法国的艺术圈里。”

“你认识她？能介绍一下吗？”高瑜眼底有些吃惊，盛雅不像纪湛之一样只能跟自己聊浅显的艺术理论，最多只是能通感一下，而盛雅这样艺术之都出身的人果然不一样。

“当然可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给我什么好处？”盛雅眼睛一转，在转角处站定跟高瑜面对面，她抱着肩膀低头探向高瑜，“嗯？你说说？”她低下声音。

“没有任何好处，你不愿意就算了，“高瑜不太自然地把头发别在耳后，把眼神移开了，盛雅笑笑没说什么。

虽然对方没有明确提出想要什么，但高瑜跟盛雅转了半圈后，她指了一个大概三人座的沙发给对方看，说特别适合放在一进去靠东边的位置，高瑜还拿了图纸给她看，说会显得空间上有延伸感。

盛雅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凑过去跟她讨论了一会儿，价格并不便宜，十几万她当即就买了两个，高瑜差点想拦住她说只是先备选，但盛雅飞快地付了款，说自己很喜欢，“专业的事交给你了，反正等会也要一起去餐厅看看。”

高瑜在她富有深意的笑容下没说出来话，“啊，嗯。”

两人之后又在看器皿，盛雅一边走一边跟高瑜聊天，她带着高瑜进了一件很大的暗室，屏幕上在循环播放关于品牌的纪录片，两人坐在最后。

距离感慢慢有所消除，高瑜开始对盛雅这个人放下了戒备，虽然两人之前有过那样的关系，她之后觉得不应该，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念头，不敢见盛雅。

她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但迄今为止盛雅的表现还算绅士，绅士到她开始怀疑那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幻觉。

两人坐得很近，甚至都能闻到盛雅身上的清香，因为纪录片正好放到蒋琼耳对设计的看法，说到后现代主义的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