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已经走到楼下，系在脖子上的丝巾被风吹起，她刚走到车边，却被气喘吁吁的高瑜叫住了，转过身笑了笑，“你怎么追出来了，这么不舍得吗？”

高瑜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眼睛发红地看着她，“我有问题想问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也不知道该跟谁倾诉，但是对她来说，温黎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的原委，又愿意听自己诉说的人，她就像抓住稻草一般抓住了她的衣角。

“跟盛雅之间的事吗，还是跟纪湛之的事？”温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因为看见她有些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却没有比刚才楼上更加亲密的举动，“你跟她之间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瓶颈，你无法去享受那些刺激的性爱，是吗？”

“你说我原本就是那样的人。”高瑜声音颤抖着，她难以启齿去指责对方，但是这场三人行让她有一种被生理反应提着走的受摆布感，但清醒过来却感觉并不开心。

“你说我应该离开纪湛之，因为我是个追求刺激的人，可我并不这么想，今晚整个过程中，我时常怀疑自己，我……”

“……”温黎听到这话，突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单纯的傻瓜一般，又像是带着一些怜悯。

她低笑着，伸出手摸着高瑜的脸，良久，“亲爱的，关于你跟盛雅，我给不了什么意见，但我想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会慢慢感觉出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

“至于纪湛之，我建议你不要伤害她，不然，我可是会不开心的。”温黎笑着说出那句话后，微笑逐渐敛起，那是高瑜第一次见到温黎眼里流露出那种陌生的眼神，这种陌生感让她错愕，似乎是不太理解到底哪里有什么不对。

她总觉得这一切有迹可循，但是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了。但温黎看了她一眼，最后说了一句，“还有，不要让别人来定义你自己，自己寻找答案吧，”她勾唇摸了摸高瑜的后背，笑了笑说道，“外面凉，早点回去休息吧。”高瑜缓缓地让了让，温黎打开车门便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