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穿过，落在高瑜环着纪湛之的小臂上，纪湛之语气很平静，“之后某天我出差回来，在酒店门口遇到你上了盛雅的车，我是那个时候知道的。至于温黎，是我在会所那次之后，感觉不对，叫她勾引你的。”

高瑜精致的脸上写着震惊，牙齿咬着因接吻被抹去颜色的唇，“……”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低下头，用手撑着椅背，从纪湛之身上缓缓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高瑜眼眶泛红，她也说不清楚是羞愧、不堪还是难过，大概还是羞愤占据上风。

“对不起，”纪湛之先道了歉。

“你对不起什么，是我对不起你。”高瑜把头移开，没法跟纪湛之再对视，却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

……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纪湛之才仰起头看她，她缓缓开口，说起了会发生这些的原因。“我初恋女友是出轨分开的，我们从中学起还不怎么懂事的时候开始交往，在一起八年多，到了第七年我才发现，其实她出轨过很多次，只是我一直不知道，”

纪湛之缓缓说道，“我提出要分开时，她说，出轨是交往避免不了的事，你将来也是一样，我当时很震惊，后来却逐渐领会她说的意思。”

“后来谈的几任，虽然没有肉体的出轨行为，但在关系中也有类似聊骚的微出轨，”纪湛之的话让高瑜感觉到心疼，但是又很生气，她感觉脑袋里有股冲动，捏着自己的手臂抬声道，“为什么别人的错误，你要用来惩罚我，”

纪湛之站起身，两人双眸对视上，她清冷的眼眸里写着执拗，“我不相信人说出来的话，我只相信人做出来的事，话谁都可以说，做的事不会骗人。”

高瑜被那句话堵了个正好，唇动动没能反驳。

“但我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耍你，而是为了让你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纪湛之直直地望着她，清冷声音在她心里荡起波澜，高瑜眼神有些晃动，“我……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