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华尔街慈善扑克锦标赛,是华尔街大佬们在指定的一家酒吧或其他的酒店,玩德州扑克、桥牌、21点等,为慈善事业做“引流”,相应的,自己将赢得的钱捐出去,捐给慈善锦标赛的主办方——各种慈善组织。
切萨利是第一次去华尔街慈善扑克锦标赛,可他对本届游戏,桥牌,并不感到陌生。在他短暂的交流学习过程中,他在斯坦福的桥牌俱乐部打败了他们所有人,加州伯克利、加州理工都鲜少能够找到与之对抗的人。
或许那个时候,他才逐渐将自己是个天才的信息逐渐“传播”出去。
埃德温从酒吧侍者那里拿了一杯龙舌兰,切萨利点了一瓶可乐。埃德温十分诧异他怎么不喝酒的时候,切萨利无奈地苦笑,“喝酒误事。”
“哦,对了,一会儿我太太和女儿也会来,他们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埃德温看着远处放在场中央的长桌说,“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下,我的女儿她是检察官。”
切萨利点点头,喝了一口可乐,气泡在口腔里旋转。
比赛还未开始,周围人们围成一圈一圈,自己倒先过起瘾来了。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让切萨利有几分不真切感,似乎是回到了拉斯维加斯赌城。“你在斯坦福的桥牌记录怎么样?”
这个时候,埃德温问切萨利。
“还行,”切萨利转头看他,他实话实说,他赢得并不轻松。整个西海岸的学校,包括硅谷的那些it天才,他赢得很困难。
“一会儿我有个华尔街的老朋友,他是今晚决赛方之一,我一会儿把你介绍给他,”埃德温顿了顿,“如果你愿意,可以帮他来一局。”
“好的,”切萨利目光移动到远处的赌桌上,看着大笑的人、愁眉苦脸的人。
两人说话间,埃德温要介绍给切萨利的人便来了,身边跟了一个高挑、美丽的亚洲人,“比利,你好,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及的学生切萨利,”埃德温和比利握握手。
比利的目光转向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身上,他还带着学生气。“你好,比利。”
“你好,切萨利。”
两人点点头,比利身边的女人笑了一下,“你们好,我是高盛的合伙人,林雨濛,”女人笑了一下,老外一般看不出来亚洲人的年纪,眼前这个人在埃德温眼中,不过是叁十多岁的样子。
高盛的合伙人?
埃德温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只听比利在耳边说,“她今年新上任的合伙人,很优秀。”聊着聊着,叁个人谈论着华尔街最近的新闻,切萨利安境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讲述着那个离自己很远的世界。
“我劝告罗森不要继续做空了,那帮游戏迷虽然是散粉,但是一个资本也架不住都是散户啊!”比利笑着说,语气中带了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那些’散户’背后的机构吗?这只低价股原本没什么价值了,你去他们公司看,几乎要成了一个空壳公司,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公司死灰复燃在于组织架构以及产品,你看他们现在还剩下什么?”林雨濛摇摇头。
关于gme(gamestop)事件,韭菜散户联合起来攻打华尔街一众对冲基金。这一场史诗级的“多空大战”,目前股票最高的报价为493.6美金一股,垃圾股现在被捧为宝贝,实在是匪夷所思.
“valueinvestor觉得他们这样有情怀属性的公司,能够存活更久,所以有些投资人还是看好他们这种公司。如果不是疫情,gme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不乏投机者,他们只是想要趁此机会赚点钱。”埃德温想到做空大佬发的视频——“狗娘养的,我告诉你们,就算现在涨到了每股40美金,以后也会跌回去的!”,不由得想笑,这件事情很早就有人做出了预测,大家也都知道,多数人抱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等待着这一场战争的来临。
就连特斯拉的马斯克站台“韭菜”,前几年的时候,特斯拉的股票是众多对冲基金机构喜欢做空的股票,所以他不喜欢那些做空的对冲基金机构,自然而然会选择站到另一端。
而gamestop确实是霸占着被买空排行榜的榜首。
说起为什么gamestop是美国年轻人最深的记忆,是他们的童年回忆,归根结底就是——游戏。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在网络线上支付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以及没有那么多零花钱的时候,喜欢玩游戏的人会选择线下便宜的二手游戏光碟,而gamestop也因此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就如同他们生活中的漫画店一样不可替代。
可后来,互联网时代倾巢而入,gamestop没有把握好时机,最终败下阵来,股价一蹶不振,它的shortinterest和shortratio长期维持在100%以上。
虽然按照价值投资贴现的逻辑,gamestop目前的股价确实是被低估,就算它的价值藏在许多美国人的童年回忆中,但是在这个更加看重成长性的时代,valueinvest自己好像也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这一次“多空大战”发生的背景就是这样,许多潜藏在wallstreetbets(wsb)背后的散户韭菜看到了gamestop在疫情期间被大幅做空的事情,情怀在隔离期间猛然爆发,促成了这一次“多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