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单膝下地,背上还捆着一把荆木,此刻跪在时宁门前。
“天呢。”时宁默默感叹道,纪持阳是不是昨天被刺激疯了。
纪持阳看见时宁后,诚恳地说道:“前些日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师妹,希望师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我一般见识。”
时宁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版负荆请罪,一时有些无措,推开门想要扶起纪持阳,“师兄,都是一个宗门的,你这是干嘛?”
纪持阳拒不起身,反而义正言辞反省起自己的错误,“十五天前我嘲讽师妹驯化不了银鱼,结果没想到师妹是真人不露相。后经师尊教诲,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请师妹宽恕我言语冒犯之罪。”
“倘若师妹不原谅我,我今天就在此长跪不起。”
时宁的随雨院是白草峰弟子练功的必经之地,一早来来往往的全是同门弟子,对着这幅景象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太社死了。
时宁真是无奈了,前几天还对自己的人,今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时不时路过弟子笑道:“古有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今日也有纪持阳向时宁负荆请罪。”
听着这些议论,时宁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此刻只想纪持阳赶紧起来,穿好衣服,不要折腾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赶紧起来吧。”
“我还有一事相求,往师妹也答应我。”
“你先站起来,我们有事好商量。”时宁算是服了。这人简直想一出是一出。
“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别别别,师妹我起来,我起来。”纪持阳生怕时宁不答应自己的请求,站起冲着众人说道:“看什么看,都不用修炼吗?”将其他弟子一哄而散。
时宁本来就没睡好,此刻又遇上这一出,依靠在门上,见人都散了后,幽怨地看了眼:“师兄,你这大早上的要干嘛呀?”
纪持阳一改前几天嚣张跋扈的态度说道:“昨天晚上回去后,承蒙师尊教诲,我认真反思了自己。前段时间对师妹的态度十分太差了,今日特来请罪。”
时宁算是怕了这个祖宗了,“好好好,我原谅你了。你赶紧回去吧。”说着就推着人往外赶。
纪持阳着急地说道:“倘若师妹真的原谅我了,那么就让我在这候着吧?”
时宁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纪持阳转身严肃地说道:“师妹驯兽之术远在我之上,我今后甘愿做师妹院中的一个小童,只求师妹能教我一二招驯兽之术。”
时宁揉了揉脸,倍感无奈。纪持阳这态度转变实在太快了,她虽然听杨珊说过,纪持阳此人只服比自己厉害的人。但是这转变也太快了吧,换做谁一时都没办法接受,倒不如让纪持阳对自己恶语相向。
“师兄你自己听听刚才说的话,你不觉得荒唐吗?我要你在我院子当什么小童?砍柴吗?”
纪持阳听后认真地点点头,“师妹说得有理。不,从今以后,你是师姐,我是师弟。你叫我持阳或者师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