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灵看向远方,心思沉沉:“是的,很久没回家了。回家看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敖灵是时宁穿越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一时分开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夜晚时分,时宁帮敖灵打点着行李,“这些丹药还有补品你带着,你身体不好,回去好好休息。”
敖灵没有多推辞,接过包袱,而后掏出一枚玉质的令牌交到时宁手中。
“此块令牌能号沧海之兵,恩人出门在外,危险重重,不比在宗门安逸。携此令牌,凡是沧海所经之处,凭令牌都可有一避身之处。”
时宁欲张嘴说些什么,敖灵接着说道:“我没有推辞恩人的礼物,恩人也不要推辞。”
“你现在就走吗?”时宁问道。
山柰和敖灵相处了许久,也有些感情,用爪子抓着敖灵的裙摆,可怜巴巴道:“明天再走嘛。”
“对啊,再住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清水潭。”时宁也有些不舍。
敖灵本想趁着夜色回去,看着一人一猫如此说,也决定不急在一时,决定再住一晚。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时宁就带着化成鱼形的敖灵来到了清水潭,依依不舍地将敖灵放回潭水中。
“一路小心。有空来找我玩啊。”时宁对着水面说道。
“我会的,恩人再见。”
一人一鱼依依不舍地告别,看着敖灵消失在潭水中,时宁才往随雨院方向走去。
只是回到院中还没多久,严焕明便匆匆赶来。
看着严焕明不虞的脸色,时宁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了,师兄?”
严焕明将时宁拉进屋内,压低了声音说道:“沧海人鱼一族全族被杀,无一人生还。”
“什么?”时宁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险些有些站不稳。
“无人生还?”那敖灵呢,敖灵回去岂不是送死。一想到这里,时宁身后的冷汗就止不住地淌下来。
“宁宁,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严焕明关心地问道。
时宁抓住严焕明的衣袖,颤抖地问道:“师兄,你听谁说的消息。真的无一人生还吗?”
严焕明不忍说道:“斐云长老今早和我说的,昨天夜里消息就传开了。人鱼宫内尸首遍体,宛如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时宁重复着这个时间,听到这话才勉强安心下来,敖灵今天早上才回去的,应当是逃过了一劫。
“沧海人鱼一族和宗门速来交好,昨天夜里收到消息后,掌门便派了黄长老去往探查情况。看是否还有遗孤幸存。”
“师妹怎么这么紧张?”严焕明看时宁脸上煞白,不免有些担心。
时宁摇摇头,“没事,师兄。我只是听到灭门惨案,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