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气氛就不是很好。
许文敛住的是研究所的两居室,大门正对的就是客厅,这阵他正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对面看着她。
谢徽抱着虚弱的身体进来, 也不想说什么, 径直往自己的卧室走,她只想休息。
“去哪儿了?”许文敛阴沉着个脸问。
“找我未婚夫。”谢徽一边答一边往里走。
“找到了吗?”
“快了。”她说着, 一边进卧室准备把门带上。
但是很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门边。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自由市场,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许文敛那张冷白色的脸靠她很近,“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谢徽闭了闭眼睛。
她太难受了,也不想跟许文敛说什么。
“对不起。”她只说这么一句,就想要往柔软的大床上倒。
“对不起?”许文敛冷笑一声,伸手拽住她的手臂,“难道违规违纪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是可以……你怎么这么烫?”
他刚说完这句话,谢徽就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许文敛察觉出不对劲,打开灯又过去拉她,手指覆在她额头上,才发现那额头巨烫,她脸色红得不正常。
“发烧了?”许文敛嘀咕一声,眉头又皱起来,不,这看起来并不想一般发烧。
他很快弯下身去,想要把谢徽从床上拉起来。
“跟我走。”他低声道。
“许文敛,”谢徽在恍惚中发现他好像要对她采取什么不好的措施,于是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能不能不杀我?”
“杀你?”许文敛冷着脸,“现在确实是个好时候。”
说完,他抱起谢徽去了地下医务室。
……
谢徽从梦中醒来时,只记得刚才做了个美梦。
然后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却浑身酸痛,头昏脑涨,依旧不轻松。
她是在哪儿?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许久,确定看到了墙上温馨的挂画和一旁暖黄色的丝质保暖窗帘,她才想起来,自己在许文敛这里。
“看来昨晚还挺顺利,”谢徽觉得惊讶,“许文敛没太为难我?”
“是的,”眼睛对她道,“恭喜您,李教授。”
“他现在在哪儿?”谢徽又问。
“他出去了。”
“那就好,”谢徽松了口气,“看来我还能在这里自由活动活动。”
她说着,一伸手,够到了桌边的水杯。
那里放着一杯温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