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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沈漪漪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终于回魂睁开眼爬起来的时候,身侧的男人已经离开,床榻上乱的一塌糊涂。
净房中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想来是魏玹在沐浴。
门被人推开,兰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进来,见她艰难地起身,忙过来扶住她,“还好吗?”
沈漪漪无力地点点头,握着兰蕙的手腕坐了起来,起身时锦被下滑一截,雪肌红梅……
饶是一贯稳重的兰蕙都看得红了脸,出去给她重新找了身亵衣,回来时沈漪漪端着药碗蹙眉轻嗅,事后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和迷惑,“这是什么药,为什么我还要喝?”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兰蕙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出口。
顿了顿,她低声道:“避子汤。”
沈漪漪将这熟悉的药汁一饮而尽。原来不是毒药,而是避子汤。
她强忍着身上的粘腻换上亵衣走下床,兰蕙才明白她的意图,讶然道:“漪漪,你这是要回去?”
按理说通房和侍妾伺候主子,主子一般都是不会留宿的,完事后都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毕竟主子和奴婢身份有别,怎么可能睡在一张床上呢。
但沈漪漪房间的床坏了,睡魏玹的床那是顺理成章,毕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任是哪个男人都不会舍得赶走。
沈漪漪无力地半靠在她的身上,“我想回去……洗洗。”
这样热的天,他又不知道在她身子里留了什么东西,恶心得紧。
主子在沐浴,奴婢和主子自然是不能比,沈漪漪回去用温热的水光擦身就擦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散架了,她用几本书暂且垫住断掉的床脚凑合着,没过一会儿就累得沉沉睡去。
寝房中,吉祥知道主子爱干净,早就手脚麻利地重新换过了一床被褥,开窗通风,并燃上好闻的冷梅香。
魏玹沐浴完出来,发现小奴婢早就人去床空。宁可回去睡张已经坏掉的床榻也不肯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眠,魏玹冷冷一笑,扔了手中擦水的巾子。
这蠢婢子,真是活该被他和韩永骗。
早上,春杏端着热水进来伺候沈漪漪洗漱,发现沈漪漪不在。
沈漪漪出去洗衣裳了。
昨晚魏玹竟然用她的衣服来擦汗,他是自己没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