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笑笑,应了,说天太晚,让她赶紧歇了,就吹灭了灯。
沈漪漪睡在外头,背身盯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忽儿想这么晚了,魏玹应该不会再过来,一会儿又担忧若他明日过来,自己该如何应对。
想着夜色愈深,直到背后的赵妈人都熟睡打鼾了,她竟依然毫无睡意。
……
二更时分,庄子外的梆子嗡嗡的敲了起来,沈漪漪悚然从恍惚的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是打更人。
摸了摸枕下的银簪子,还在,长松了口气,她迷迷糊糊地又躺回去,撑不住睡了过去,没注意到身侧的赵妈早就换了人……
那人幽黑的凤眸落在她白皙无暇的脖间,盯了许久,抬手轻轻抚摸,如同抚在一匹温热柔滑的缎子上。
夏日里天气热,她贪凉,被子不知不觉蹬了出去,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枕上,睡得红润的脸蛋儿不施粉黛反倒多了几分不加雕琢的清丽。
这一个月,她肉眼可见地瘦了些,下巴更尖了,腰肢也愈发不盈一握,可见心中并非是完全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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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再眨眨眼,小奴婢倏然瞪大双眼尖叫一声,男人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一场此起彼伏的犬吠叨扰了两人间仅有的温存。
沈漪漪呜呜叫了两声,悲愤地瞪着他,用脚去蹬他,拳头砸他,骂他混蛋禽兽不是人,身子不停地左右挣扎摇晃。
男人天然的优势却压制着她两条细细的胳膊和小腿岿然不动,只原本尚算克制的目光渐渐晦暗了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魏玹,齐王世子,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难过地哀求啜泣,柔弱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眼泪顺着素白的脸蛋儿无助地滑落,魏玹俯身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晶莹,攥着她手腕的力度放缓。
沈漪漪瞅准这个机会就往他的下面狠狠踢去,魏玹一时不查,竟险些着了她的道被踢到要害。
沈漪漪猛地推开他,披头散发地就要往榻下跑去。
她细腿细脚,自然不如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身手疾迅,下床后赤脚跑了约莫两步,就被魏玹从身后捉住打横抱起又扔回了榻上。
“沈漪漪,你要谋杀亲夫?”
魏玹怒极反笑,对她开口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沈漪漪眼圈儿通红,倔强且凶狠地瞪着他,像只急红了眼睛想咬人的小白兔。
魏玹原本只想着来看看她,与她温.存片刻,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反倒来了兴致,她不停地乱动,他呼吸愈发急.促,突然低喝一声道:“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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