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魏玹俯身去吻她眼角的泪,柔声安抚,直到她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如同投壶一般,一击即中,水到渠成。
……
清晨,日光落在人脸上,微微刺眼。
沈漪漪翻了个身,与魏玹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
魏玹揉揉她的脑袋,她哼唧两声拱进他的怀里,身子又软又香。
魏玹神色温柔地凝视她秀美的侧脸。
沈漪漪起床时,魏玹已离开。
梳洗过后,避子汤却还未入往常一般端过来,她叫住春杏,嘱咐她:“去取避子汤,莫忘了。”
“诶。”春杏离开。
片刻后,吉祥端着一碗汤药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春杏笨手笨脚,差点把药给洒了,奴婢亲自给姑娘端过来。”
沈漪漪对吉祥,神色淡淡地,将药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微微蹙眉。今日的避子汤,似乎换了味道,“等等,”沈漪漪将药碗放下,问道:“这药怎与从前味道不同?”
吉祥说道:“先前那方子姑娘总说苦,奴婢就擅作主张,替姑娘重新换了张方子。”
顿了顿,又笑道:“姑娘若无事,奴婢便先退下了。”
刚要脚底抹油开溜,沈漪漪的声音便不咸不淡地从身后传了过来,“原先那方子不苦,这药我才喝不惯,你照着将先前的方子再煎一碗给我送来。”
“哎呦,那样对身子可不好呢,姑娘莫因小失大,明日奴婢再问问大夫,看能不能再将方子换回来?”
沈漪漪盯着看了他片刻,语气重了许多,“就现在你去端来药,我再用早膳!”
吉祥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要完,这小姑娘出去走了一遭,回来人都不好糊弄了。
他干笑着赔罪说好话,总之就是不肯给她端药,见他这般反应,沈漪漪心中已有了预料,是真把她当傻子哄吗?
她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将玉碗狠狠扫落在地,怒声道:“你说实话,这究竟是不是避子汤?你为何要换我的药,我生了孩子,难道你替我养吗?!”
吉祥笑容一滞,出了一身冷汗。他……他哪里敢养,主子非得把他弄死不可。
忽有一人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让他换的。”
两人一惊,只见魏玹换下白袍,着了一身燕居常服,神色冷峻,长身玉立,举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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