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私人医院中。
容无双心里满是怜惜,歉意地说道:“璇阳,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不,容少爷,应该是我感谢你,让我的伙伴住在这么高档的医院当中,进行治疗。”璇阳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心中的哀伤,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时,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抱住她的身体,璇阳僵硬了一瞬,最终放松了下来,耳边是男子细雨般的言语:“没事,一切有我。”
“还有别这么生疏,叫我无双就好,说真的,我追你这么长时间,这疏远的称呼,让我还是有点挫败的……”容无双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带着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可以轻易地放松人的戒备。
紧致的拥抱让璇阳有点难以忍受,心里也有忽略不了的排斥,但她闪了闪眼眸,语气柔和了下来,眼神也有片刻的安定。
至少这一刻,他的所作所为是温暖的,她尝试着打开心扉,笑颜绽开,繁星点点,粉嫩的嘴唇轻笑道。
“谢谢你,无双。”ⅹΥūsℎūwū㍡©òℳ(xyushuwu9.com)
容无双薄唇微勾,透彻人心的眼神柔和的仿佛能化开一春江水,他余光打量着朝这里走来的人,赫然是语音婳和彤。
他故作不在意地抬起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埠晓彤,你怎么在这里?”
彤,也就是埠晓彤的表情一僵,她没有想到容无双会揭穿她的身份,她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懵懂无知:“你…认识我?”
璇阳脸色一变,挣开怀抱,引得容无双心下不满,但仍作神采奕然。
“你是埠晓彤?她为什么和我……”
容无双无奈:“其实我也很惊讶,我的妹妹似乎也和你有九成相似,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她因为修炼的原因,所以被遗落在外面,没有想到,却在你这里碰到了她。”
“她的样子明明……”璇阳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埠晓彤连忙无辜地抓住她的手,不停地摇着头:“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他……”
“唉,怎么就不信呢?世界上真的有玄术,随便一个易容术都可以将外貌改变,再说,你以为为什么容家和埠家生育率这么低……因为修为越强越难生育啊!”
璇阳沉眸,她不想懂,也不想明白,但突如其来的横祸让她再也牵扯不到现实,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超乎科技的存在……
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房间里明明没有人,那个人却依然点燃了煤气,那些小混混就算再狠,也不可能杀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丝害怕。
她红着眼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是你…对不对,你用玄术控制了他们!”
“你一定想起来了,祁幻梦那么针对你,你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报复,埠家小姐可是最记仇的!”
容无双愣住了:“璇阳,你说什么?”
埠晓彤可怜兮兮地张望着脸,眼神是一片的无辜:“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埠晓彤!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吗?!”璇阳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道,埠晓彤被摇得眼泪都下来,四处乱窜,一旁的语音婳看不下去了。
打击太大,不会傻了吧?
那个玄术什么的,真信?
就在语音婳要拖开璇阳的时候,璇阳直接抄起旁边的陶瓷雕刻的白玉龙盘,蓝色的龙眼盘旋在其中,可以看出,这个陶瓷很值钱,但她完全不在意,狠狠地砸了上去。
埠晓彤沉下了眼,她那阴险的哥已经将她老底翻了出来,完全没有演的必要了,她轻轻一接,纤细的手指停留在那冰凉的陶瓷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巨大的重物。
埠晓彤幽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轻轻地笑道“是呀,我做的。”
“什么!”语音婳被她这一手已经惊呆了,只有璇阳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她情绪有点崩坏的想。
都怪她引狼入室,武馆才会被……
如果可以重来,她打死也不要管她!
“埠晓彤,你太过分了!”容无双听懂了她们话中的意思,沉声教训。
埠晓彤感觉有点搞笑,纯黑的眼眸像黑洞一样深邃:“我过分,他们但凡对我好点,我也不会这么过分,哈哈,这就是活该,活该呀……”
“来人,带小姐下去,禁闭十天,还有今天的事,不准对外公开,违者将会接受家族的处罚。”容无双难过懊恼,最终失望的下达了命令。
璇阳全程冷眼旁观,直到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影,耳边是容无双的歉语:“璇阳,她是埠家的人,抱歉,我没有太大的权利处置她。”
璇阳的脑海此刻思绪空白,似乎听进去了,也似乎没有听进半点,只觉得心好像被一块胶纸封住,不能转动。脑子,像断了发条的钟,止了迈步。
她需要静静,理理自己的思绪,她走出了这里,轻声道:“我想要静静。”
这件事已经打上了一个结,真正谈起来,没有一个是对的,也没有一个是错的。
毕竟只要是人,都有私心。
很快,璇阳就调好了情绪,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埠晓彤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情绪似乎很好,还微笑着轻轻开口:“姐姐,要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吗?”
璇阳被逮住一点也不意外,祁幻梦都可以无视禁闭,埠家大小姐又缺什么?
当然璇阳也不想搭理她,可惜打不过她……
璇阳被她带到了一个黑的看不清外貌的房间,除了她以外,这里似乎还有别人,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麝香味道,璇阳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那里的人,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兰花香味。
突然,埠晓彤将她的手紧紧地拴在墙上,链子很粗,材质冰冷坚硬,禁锢她手的时候都能感到强烈的剧痛感。
璇阳皱眉:“你想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另一只手被禁锢其中,璇阳下意识的挣扎,就感觉到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停地压着她,让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动着锁住自己的双手。
惩罚,到她了吗?
她眼眸渐寒,刚想要讽刺一句,就抬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眸,不知什么时候?那里泛起了点点幽光,只是眼神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晦涩和死灰。
等她借着幽光看清全貌,有一瞬间的失神,全身都僵在那里,眼前的女人悬红着脸,一头长长的黑发披落在地,只是与晕红不同,她的身体,白的几乎像粉涂在身上,在白的表面上更有血迹斑斑的伤痕,以及被疼爱的痕迹,她无力地靠在地上 ,像稍微一用力就会被人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