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能的。”王海连忙侧身让开,见林织也要跟进去,他连忙道,“林姑娘,屋内的人不宜过多。”
林织虽不满,可王海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她自不能放肆,便不甘心地退到了一旁。
见柔静进了门,棠棠也只能跟上。
其实,她更想做的是从这里逃出去,可刚刚一路过来,发现每处都有侍卫把守,凭她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
正想着,就跟着柔静到了临月阁内。
“太子哥哥!”柔静看见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季宴淮,惊声叫道。
“柔静。”永安帝原在一旁坐着,轻声制止,“太子需要休息。”
这声音威严得不近人情,又瞥见他明黄色鞋子上的龙纹,棠棠便知道这就是皇帝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害怕。
“陛下,各位大人已在文和殿等着了,您先过去吧。”王海低声提醒。
永安帝看了一眼床上仍闭着眼睛的季宴淮,点头,“若太子醒了,就派人过来告知朕。”
“是,陛下。”福喜跪下回道。
永安帝便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身过来,“柔静,你也出来,让太子好好休息。”
柔静咬了咬唇,可又不敢违抗,只能点头,“是,父皇。”
棠棠正发着呆,就突然听柔静道,“倦意,你就在这里陪着太子哥哥吧,他平日用惯了你,醒来你在身边,他也开心些。”
……
她没想到,跟着小公主出宫的这个愿望就这么容易破裂了。
可仍是点了点头,“是,公主。”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她此时才闻见一股药味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
“姑娘……”
倦雪过来,心情复杂地喊了她一声。
棠棠有些疑惑地看她。
“姑娘,殿下是知道姑娘和柔静公主离开了,才一时着急,坠下马的。”倦雪自责地说道。
若不是她在殿下与淮南世子一众人赛马时,差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或许殿下就不会坠下马了。
棠棠一皱眉,知道她和柔静公主离开的消息坠下马的?
怎么哪里怪怪的。
可不等她细想,福喜惊喜地叫道,“殿下,您醒了?”
倦雪连忙跑过去。
棠棠无法,也只能过去看他。
只是一眼,她就有些愣住了,如今这般虚弱躺在床上的季宴淮没了以往在东宫时的矜贵。
脸色苍白,唇瓣也毫无血色,右腿也可怜兮兮地包着搭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