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是哥哥。
他慌张地拿了毛巾递给程郁,径直走回房间收拾行李。
往常他都是等程郁一起回学校,可是这次他推脱自己有事,要提前先走。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是夜里他又发梦,梦里他双手握着一截光洁细腻的腰肢,从背后轻车熟路地插进那人身体,奋力挺动。那女人的黑发散落了满背,随着他的撞击在空气中划出暧昧的弧度,黏在他汗湿的手臂上,酥酥麻麻的痒。连声音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却还在不住的呻吟,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可程望不知怎的听得心头火起,伸手想去捂她的嘴。
就在这时候,那人回过头来了。
她眯着眼睛,痛苦地皱着眉,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她苍白的脸颊旁。眼睛里满是被他折磨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眼尾绯红,求饶一样地看着他。
他愣在那里,看到她饱满的双唇轻启。
拜托,不要讲话。
他想去捂她的嘴巴,可是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听她一字一句说出那句话。
她说:“哥哥,我好疼。”
她叫他哥哥。
他终于知道——或者说他终于直面那一直以来的隐隐的不安来自何处,那是来自他最隐秘的内心里最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看着她长大,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那是谁。
他从来不愿意去想、从来不敢去想,好像不去想,有些事就不存在一样。
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卑劣地去肖想她的身体,去享受程郁毫不设防的亲近。
他甚至还不要脸地想做她最称职的亲人。
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近在咫尺,满是青涩的欲望,可他却忍不住悲哀地闭上眼睛,落下泪来。
程望在黑暗中坐起身,腿间的睡裤黏腻地贴在身上,胸口急速起伏着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
凌朗正打着手电看恐怖小说,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看着程望慢慢地、慢慢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弯下了腰,像溺水得救的人一样拼命呼吸。
凌朗小心翼翼地问他:“程望你做噩梦了?没事儿吧。”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程望的声音,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竟然有点像哭腔,他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他关了手电,翻身睡下。
窗外响起了遥远的、沉闷的雷声,大雨瓢泼而下,他在催眠的雨声中迷迷糊糊地想:
春天好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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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被自己脑的内容爽到,可是为什么还要打字输出,好想脑电波输出',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