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人再敢上前。
他伸手把旁边的沈归京从地上拉起来,歪头问:“有没有事?”
“还行。”沈归京借他的力站起,勉强露出一个笑。
“死不了。”他说。
按着左手臂,血滴在地面上。
“接下来该他们死了。”祁凛嗓音淡漠地说。
他掰了掰关节,微挑着唇,目光蔑视而轻佻,朝那些人启唇:“杂种们,继续啊。”
倒下的人怒骂着爬起再度朝他冲过来,和沈归京祁凛一帮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恶毒的咒骂声、玻璃瓶碎裂声、棍棒击打身体的沉闷之声不绝于耳,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友枝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双眼努力寻找着在人群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身影,友枝的心脏突突的,胸腔里,是一种名为“担忧”的情绪在叫嚣。
拜托,不要受伤。
她在心中默念着。
不要受伤。
黑色外套在半空划出张扬的幅度,少年冷戾的下颌勾勒杀意腾腾的锋芒,掐着兜帽把那人撞向墙,接着灵活躲开一击,转身飞踢向一个混混的下.体,那人惨叫着连连后退,少年抓住旁边一个混混的手臂,迅速肘击过去,姿态冷漠,游刃有余。
他眉角的伤口又重新裂开,在俊厉的眉骨上蜿蜒着惊人的血色。
擒贼先擒王。
小心。
友枝默念。
一番混战,少年揪着寸头混混的头皮照他肚子狠狠来了两拳,趁他弯腰又一脚踹在他裆部,身后被扎着钉子的木条朝祁凛脑袋猛地打来,他抓着寸头男的头皮与他飞速换位,钉子木条就此猛然刺入寸头男的胳膊,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劈手发力夺过木棍,丝毫不在乎被细钉刺破的指尖,抬脚将眼前的袭击者踹了个趔趄,指骨抓紧寸头男的脖颈,一下收紧。
丹凤眼眯起,祁凛看着在自己手中正瑟瑟发抖的寸头男,顿了顿,唇角勾着戾人的淡笑,一字一顿地问:“怎么,你倒是挺想死?”
话音落下,他猛地将那人的脑袋砸向身侧的铁皮墙壁。
“彭”的一声。
少年毫不手下留情,抓着那人头发往墙上撞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那人的头颅不断触击金属铁皮墙,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有人见状,不由得面露怕惧,寂静无声。
直到那块铁皮都被砸出凹陷,祁凛的脸上却是笑着的,一双丹凤眼萦绕着逼人的戾气,“你脸倒是挺大,让我们给你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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