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樱美咲的智能机相册被打开,里面大多是孩子们的照片,还有一些学校和幼儿园的通知拷贝,重点内容下面有涂鸦笔划线。
一张张孩子的笑脸从面前滑过,却诡异地令人很难联想到他们背后的幸福家庭。
“736张照片,没有一张拍到父亲朴仁宰。”白旸将照片缩小排列,形成一面色彩驳杂的墙,背后是他们无法窥破的真相。
沈夜的脸色恢复平静,冷白如霜:“她不想看到对方,连透过镜头或者屏幕也不想,如果有得选,她应该希望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所以才会忍无可忍杀死对方吗?”奴卡把自己那一头脏辫儿揪成问号,“离就完了啊!好合好散怎么这么难?”
凯恩说:“他们没有购买以早早樱为受益人的大额保单,朴仁宰也没有登记过遗嘱,所以如果他身亡,财产只会按照联盟的法律进行分割,包括朴仁宰的父母也有一部分继承权。这和留着创收能力正在攀升的丈夫相比,显然不是一个明智选择,除非问题的焦点不是钱。”
“他们的生活很节俭,”白旸尝试打开其他文件,“沙发垫和置物篮都是手工编织的,洗衣房那款地毯我在獾鼠市场看见过,餐具大多是几十年用不坏的合成钢,客房床单的花色跟装修不搭,大概率是购物的赠品……连小朋友都说,早早樱会去早市买低价青菜和用打折券购物。”
奴卡蹲到椅子上:“雾草,那她是图什么?这日子还不如她在娘家时的一半舒服吧,据说她爸妈住厄尔斯都不差钱!”
老中青三代五只单身狗面面相觑,可惜谁都不懂女人。
“早早樱没有向父母寻求过经济上或精神上的帮助,说明她是个孝顺且温暖的人,不想让远在厄尔斯的父母担心自己。”沈夜说,“也许她有点牺牲型人格,她的父母很可能认为女儿在这边过得很好很幸福。这种和原生家庭的互动,未必是她主动截断的,有些父母只能接受子女的圆满。”
凯恩对沈夜猜中答案没有丝毫惊奇,只是点点头:“朴惜尔也这么说,她还请求我们不要把早早樱失踪的消息通知外祖父母,理由是怕他们太过担忧。”
沈夜:“所以她不会回厄尔斯找自己的父母。”
“找人的方向应该没错,”白旸盯着光屏,将一条搜索记录标红显示,“永无森林和宏卫二,早早樱查询过这两条关键词,时间是今天凌晨四点到五点。”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她有可能找到偷渡过去的门路吗?”
奴卡:“也不是没可能,要看出价。但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搞这事儿有些风险,弄不好会人财两空。”
黑市那帮掮客没有吃素的,个个胃口都大得很,以一个普通主妇的心思跟他们周旋就太不够用了,说不定被骗光钱财后连她自己也给明码标价倒卖出去。
“那就查查她的账户近期有没有过大额兑现,”白旸以眼神示意凯恩这个由他们警察去做,要他亲自出马不仅师出无名还缺乏效率,“连朴仁宰的也一块儿查查,你们知道很多夫妻之间都能操作对方的账户,给密码或者给授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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