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如把小朋友塞进柜子里?”白旸选择在这时探出一枚细刺。
可惜这根刺戳进了棉花里。沈夜像全然没听懂他的暗示,嗤笑道:“因为小孩子的确很吵很烦啊……而且有一些小孩子,他们其实很喜欢呆在柜子里,那里很安全。”
“这也是因材施教吧。”他又将刚刚那句解释轻描淡写带过去。
“搜一搜像朴仁宰这样的媒体人收入是多少?”沈夜主动换了话题,“我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白旸的光屏上蹦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艺人名嘴花边八卦,还有许多真假难辨的曝光帖:“你怀疑他掌握着收入支配权,并以此打压贬低妻子的家庭地位?这个韩裔男人倒是的确做得出来。但是日裔的女性会因为这个杀夫吗?”
“这条似乎说得靠谱些……哇哦,月入百万不是梦!”
“所以跟他家人吃穿用度的消费水平不符,除了换房子,朴仁宰应该还有更需要花钱的地方。”沈夜说,“我见过他入院的资料,受伤时他穿那身也该有半个月工资了。”
白旸啧啧摇头:“想当年我爸的薪资卡都是直接放在我妈手里,自己买烟都挑最便宜那种,后来烟草税上调,他干脆戒掉了。”
沈夜将头枕在膝盖上,透着快睡着的倦怠:“我爸很粗心,经常忘记给我妈转钱……他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连一克拉琉晶石多少钱也不清楚……”
他拨弄自己的智能机,随手编辑着什么讯息。
“这种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却对妻子儿女吝啬的男人,早早樱的确有理由怨恨他。”白旸随即又摇头,“但也不至于杀人。”
“特异者利用精神力影响普通人跳楼,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你可以把它类比成心理治疗中的催眠,成功与否至少受到两个因素的影响,一是治疗师的专业能力,二是接受者的配合程度。1874,”沈夜显然觉得这个数值偏低了点儿,“除非朴仁宰本身就有自杀的想法,或者他极为信任依赖那个特异者,否则不会乖乖听话的。”
“以他们夫妻间的关系来看,丈夫明显没有那么信赖妻子。”
白旸:“那有没有可能是朴惜尔?”
沈夜被这个猜测惊了一跳,连面色都绷紧几分:“你觉得是女儿弑父?!”
“动机呢?”他在不自觉抵触这个推测,眉头皱得很紧,“如果她是那个特异者,完全没有必要使用精神力影响。凯恩说事发时她在帮忙扶梯/子,只要伸手一推……”
说出这句把他自己也吓到了,后面的话牢牢抿在嘴唇里。
白旸隐隐觉得沈夜今晚的反应多少有点异常,可能是他那颗单纯的小脑袋瓜突然被塞进太多晦暗的东西了,毕竟他只是个医生不是侦探。
之前为河姆案作证,就让沈夜紧张到不行,甚至那也是引起他发病的原因之一。
“只是讨论一种可能,这是警方查案的方法……你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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