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赶忙站起身,险些被疼痛绊倒,踉跄着奔到窗边,一手扭开窗户的同时,另一手拍熄了屋内的灯。
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裹进白旸气息冷冽的外袍中,暖热的体温贴着胸膛漫溢过来,冲乱了呼吸。
“你怎么来了?”
“来抓人!”白旸几乎将沈夜提离地面,几步重新按回座椅上,蹲下来解开他护靴的束带。
沈夜右脚肿得像猪蹄,白旸抬眼蹬他,指腹心疼地在他脚背上打圈。
“那么高,你怎么爬上来的?”沈夜故意用崇拜的语气提问,明显是在讨好。他难道不清楚,前时空战警徒手爬个三楼,真的不比幼童登上滑梯更难了。
白旸捡起一边的鞋子往沈夜脚上比划,连宽松的工作鞋也装不下那只猪蹄。
他转身背起沈夜:“让你见识一下。”
明明预感不妙,沈夜居然违心地亢奋起来,迎着窗口冷风将反对和惊惧悉数咽回肚子里。
白旸跃上窗台,将左手食指屈成钩状挂在窗帘杆上,侧头叮嘱:“抱紧我。”
沈夜双臂收紧,后腰被白旸反手搂住,倏地脚下一空,两人垂直从三楼直坠而下,白旸离断的左手食指根部牵出一条长长的钢丝,不至于让他俩变成自由落体。
原来不是蝙蝠侠,而是蜘蛛侠哦!
夜风托起黑色袍摆,像悄然绽放的寂静之花,花瓣从半空坠落,稳稳着陆在停在暗影里的轰雷摩托上。
没等沈夜反应过来,白旸已经一晃手收回了自己的食指,骤然发动机车,排气管爆裂的音浪在寂夜里炸开,转瞬间春晖医院已经被抛在身后。
温柔的风开始呼啸,沈夜将双手一点点滑到白旸的腰间,用力抱住,心脏被风涨满,是从未有过的充盈,他想大声笑。
“哈哈哈哈,我们像拍电影一样!”
“Best!Young!”
嘁——
奴卡已经看不到机车的尾烟,愤愤溜进实验室收拾烂摊子,嘴里骂骂咧咧:“靠!给你通风报信,帮你黑电子眼,不领情不道谢就算了,窗帘杆子裂了谁赔?”
他关好窗,用拆炸/弹的小心翼翼将窗帘拉合,明天谁摊上谁倒霉,要怨就怨姓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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