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不想理他,宁为玉又不是繁殖癌患者,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要冷冻精子?!
“说正经的,好像这次吴崧事件的反转,舆论上有意无意牵扯出了宁教授当年的智眼抄袭案,和你有关?”
“还真没有。”白旸快速拉出一片舆情监测图表,“这是奴卡和厨师最近在收集的,你说的没错,智眼案的讨论度的确在近期有所攀升,几乎是案发冷却后的最高热度。不仅如此,吴崧事件的反转热度也大超预期,这不像正常的舆论动向。”
“那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沈夜蹙眉,他猜不到是谁,确切说,除了白旸,这么有能量的人物他只认识一个,“你觉得会是李斯特吗?李家?”
白旸摇头:“李斯特或许愿意帮忙,但他现在这种情况,想做什么都得通过李重时。李重时是左右逢源的骑墙派,惯会明哲保身,不会为一个吴崧得罪瓦诃里家,更没必要翻宁折的旧案。”
如果李斯特治不好,李重时还要指望李维斯这个瓦诃里家的女婿,无论性格还是利弊,他都没可能突然站哪一边。
这也是白旸假借发病,暂时将沈夜调离李斯特身边的原因之一。
李家的希望不只李斯特,但李斯特只能将希望吊在沈夜身上,得让他做一场希望落空的噩梦,害怕了,才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白旸想让他明白,沈夜的命并非捏在他手里,而是沈夜捏着他的小命。
也不是李斯特。沈夜又想起那个人,一双躲在幕后远远注视的鹰眼,看不到动作却掌控命运的手,胸口一朵纯洁又多棘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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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得以腾出时间一边整理实验数据,一边协助白旸梳理宁折教授当年的人际关系。
这事表面看是非主动帮忙,实际沈夜做得很细致投入,没人比他更想了解宁折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那些他错过的且无法弥补的时光。
吴崧的资料里存有宁折教授一些演讲和工作视频,沈夜上瘾一样反复看,看到忘了睡觉。
“讲得太棒了,他真是天才!”沈夜赞叹。
白旸翻身搂紧刷视频的小男友,满脸困意咕哝:“怎么知道?你听得懂?双极细胞?收缩脉冲?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比佛经还天书,我都听睡了。”
“你继续睡,”沈夜戴上耳机兴致不减。隔行如隔山,高端技术更如险峰,他也听不很懂,但莫名就有老爸细看儿子满分物理卷的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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