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消毒、镇痛、流程、规范、复检……那都是文明社会才有的东西,不适用被人间遗忘的角落。毕竟,小女孩儿十多岁就结婚生子,联盟法律也不允许,她自己也未必愿意,还是不得不那样了。”
两人皆沉默,沈夜懂得老田的意思,但他没敢开口问那女孩儿后来怎么样了。
法律和规则告诉人们该怎样生活,而生活的前提是生存,援助医生大部分情况都在用来保障生存,活着是最高法则。
白旸来得刚好是时候,听说有医援队进驻,他带了吃用物资过来慰问,顺便给小男朋友护短解围。
重点是吃的,医援队的人整天风餐露宿,条件粗糙艰苦,又忙,平时饭点能啃块营养膏算正经吃饭了,不少人都快忘记原料肉长的什么样。
白总安排他们在神女塔的地下餐厅烧烤,自助式用餐不需要过多服务,鲜切的肉片、鲜翠的蔬果、各种饮料零嘴,管够管饱,着实太过瘾了!
“我上回吃肉还是出发那天,两个月前,老妈下血本给炖了一锅羊排羊蝎,做梦都是那个味道!”
“呜呜呜,我做梦都在翻背囊找营养针……蒜香鸡翅永远滴神,友情提示大家,暴饮暴食有害健康,这波大腰子必须给我剩一串……”
“小芬你咋光顾着给我们烤了,这半天啥也没吃呢?”黑大个递来一只蜜糖红薯,“尝尝,俺老家的经典吃法,倍儿甜!”
芬得拉礼貌不失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接过烤红薯。“谢了。”
黑大个啃一根玉米,高效如脱粒机,还不耽误拉话:“你擅长哪一科?我是儿科出来的。”
“我擅长……要命,”芬得拉用尖锐的钎尖往自己咽喉一比划,镜片后的目光锋锐冷酷,“算……猝死科?有这科吗?”
眼看黑大个被吓得从脱粒机化身成爆米花机,芬得拉哈哈哈:“开个玩笑,我不是医生,我是沈医生的保镖。”
“妈呀!小芬,你这要命的幽默感!”黑大个抚胸口夸张喘气。
沈夜勉强咽下一口果汁没喷射出去,中肯给黑大个提建议:“你如果不叫他小芬,他会好相处很多。”
哦~黑大个顿悟的模样,翻着眼白想了会儿:“那……拉拉?拉拉!”
噗!芬得拉一口啤酒,喷熄了面前烧得正旺的炭火。
田海桑吃得不多,也不沾酒,在一旁默默看队里的小年轻们酣畅热闹,面色一如既往地温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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