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被背上突然袭来的重量压低了腰,“怎麽了?”
“你是不是又想偷懒了!”齐福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人身上。
他顺势将人背起,失笑道:“有你看着,怎麽敢偷懒。”
“那还差不多。”
高泞本想着跟着去柳潭查案,顺便找机会将证据藏得更深一些,可周藏晏不知想的什麽,明明是到了府外,却只留下吩咐,让下人们把府上重新整淨,待他傍晚归来时验收。
府内因而忙得不可开交,就是以往节假时日,扫除工作也要众人一起做个十来天才结束,如今只有一日不到,分到他头上的活也被迫多了许多。
齐福与他一起负责一个院子,若他少做一些,那剩下的活便落在齐福头上了。
齐福虽天天乐呵呵的,但在这方面可精明着,自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便时时刻刻督着他,生怕高泞一个不注意就没了人影。
这麽一来,高泞是有心也无力,只能被困在府裡扫落叶、满水缸,活似一缓刑囚徒,静候审判。
周藏晏安排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在一日完成,待他归府时还见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提着水跑。
高泞是出来迎接的那一批,犯人总是很在意案件的进度。
未想周藏晏平淡如常,看他的眼神也如以往一般。他藉着眼神与周藏晏示好,对方也微微点头回应。
高泞心中一亮,周藏晏没发现那几件衣服?
周藏晏没发现那几件衣服!
他身子顿时轻快起来,侥倖如同于冬日中意外发现一株灼灼桃花,不可思议。
惊喜冲昏了高泞的脑子,一时竟连周藏晏靴上沾染的泥石都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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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过后晚玑哥哥就回来了~耐心等等,都是宁宁必须要经过的成长过程,很快就能和哥哥重逢了。
第18章 夺刃对质
高泞喜不自胜,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笑容。
可这一切,杨宿有全看在眼里。
杨宿有本就和他不对付,为了能挑刺也是分外在意高泞的一举一动,高泞这一笑印在他眼中亦是刺眼非常。
活像父子间暗暗传情。
高泞在床上躺了十几日,一些活便又落在他这个大的身上,若换作其他人病了,杨宿有倒不会有怨言,可偏偏卧在床上的那人是他最不喜的高泞。
十余日积攒的怨气被那一眼一笑挑起,杨宿有心中万分不悦,曾经他还恐惧药效过猛,如今却咬牙抱怨。
为何那药不能把这小子的手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