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受到合欢香的影响,他觉得那片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格外丑陋刺眼。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想法——他要在那具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高泞离得越近,李晚玑的玉.望就愈发强烈,他在那间屋子里压抑了很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能毫无波澜的“正人君子”。
于是他伸手去拦高泞,却被高泞抓住。他听见高泞柔声问他,我帮你。
高泞牵着他的手,把自己的五指扣进去,缓缓坐到他对面。李晚玑不说话也没把他推开,只是抬眸看着他,鼻腔里依旧吐着令他意乱的气息。
高泞喉结一滚,双眸紧盯着:“…觉得恶心就咬我。”
……………………………
李晚玑的身子忽然瘫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催使着,看着对方的手上和身上皆染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轻声问,“你…你也……我也帮帮你?”
双眸盯着前方,他正好对上高泞同样灼热的视线。四目相对间烛火摇曳,高泞还环着他的腰,两个人都没有动摇的意思。
高泞没有把人推开,试探性地向前坐了坐,也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他靠前缓缓合上眼,二人的双唇只有分毫之距,他忽然又停在原地。
“……宁儿?”
高泞猛地睁开眼向后退,抱起床上的衣裳就往屋外走,只给床上的人留下一句“抱歉,我今夜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高泞狼狈地倒在客房的床上,气恼自己是个受欲.望摆布的禽兽。
他还不知道李晚玑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跟自己有一样的感情。倘若就这么趁人之危吻了上去——他知道一旦吻上那双唇会发生什么,若不是李晚玑叫了他一声宁儿,恐怕那根弦是真的要断了。
指不定对方以往当他是避之不及的瘟神,现在也只当他是八年前照顾了一月的弟弟罢了。
昨日算完卦他也差点吻上去,可他怕对方是因为相认的欣喜而不避,最后只错过身子吹灭了烛火。今日若没有那该死的合欢香,李晚玑又会不会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他定是要表明心意的,可不能趁人之危,但若是对方无意,他这点龌龊心思又会不会再次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愈发恼火,要是明日李晚玑睡醒跟他撇清关系,他又该如何?“该死…”高泞暗暗咒骂一声,他就不该一时冲动做了这种事。
想着,他忽然又咬了咬牙。李晚玑的声音和脸庞似是烙在他脑子一般,久久没有消散的迹象。
上次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似乎…就是李晚玑吧?他吞了吞口水。
…………
他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了头。高泞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合欢香的缘故,否则他不至于在人家一个月前睡过的床上自己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