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姑的右脸颊迅速肿起,冷笑:“好啊,贼秃驴敢打我!”
这一巴掌下去,两人又动起手来。
他俩动手,整个院子都跟着一起遭殃,树倒棚飞,缸破瓦裂,连草皮都连根铲起,尘土飞扬,所过之处,皆成不毛之地。
沈墟实在看不下去,跃入院中,一人送了一指,定在原地。
“两位前辈年纪加在一起都快过百了,有话好好说,何至于此!”沈墟特地没点哑穴,还将两人搬起,放坐在一起,面对着面,“得罪了,有什么矛盾,敞开了说,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岚姑:“闭嘴!”
三昧:“小孩儿一边儿待着去!”
沈墟:“……”
“他一边儿待着去谁给我们解穴啊笨秃驴!”岚姑翻起白眼。
三昧气结:“技不如人就憋着!江湖儿女岂能委曲求全!”
“好啊你,拐着弯儿地骂我呢!”
身子动不了,火就没地儿撒,两人对骂了一阵骂得都没啥新词儿了,口也干了,终于相对冷静了些。
过了一会儿,岚姑嫌弃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眼睛呢?耳朵呢?谁干的?”
提到这个,三昧就火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活了大半辈子都不让人省心的妹妹!”
于是他将楚宝儿中鸩羽牵机引,楚惊寒迁怒于他的事儿粗略讲了一遍。
“这毒不是我下的啊。”岚姑辩解,“什么楚宝儿,什么楚惊寒,我听也没听说过。”
三昧此前就猜出此事八成是有人栽赃嫁祸,疑道:“但这鸩羽牵机引,世上除了你毒寡妇,还有几人配得出?”
岚姑不屑道:“只要得了配方,找齐药材,想配也不难,刚巧,我的毒经大典不久前被偷了。”
“被偷了?!”三昧差点把仅剩的一只眼珠瞪出眼眶,“你不是说把它藏在了一处万无一失的地方吗?”
岚姑讪讪一笑:“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藏宝地,说万无一失,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信。”
三昧气得心血都要呕出来了:“那你知道是谁偷的吗?咱们去抢回来!毒经大典是我宇文家的传家之宝,岂容他人染指?”
岚姑:“不知道。”
“……”三昧转过眼珠,瞪向沈墟,“沈公子你给我把穴道解开,和尚今天要清理门户。”
沈墟劝慰:“大师消消气,令妹也不是有意遗失,要怪就怪那偷盗之人,怪不得她。”
三昧哼一声,强咽下一口气,又问岚姑:“那你为何又要去找裘潮生?难道你忘了,妹婿当年就是死于摘星手!此仇不共戴天,你如今却说什么,自愿跳进火坑?我瞧你是越活越回去,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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