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鹏煊的手,本来正一路向下,闻言,倒收回了手,嗔怪道:“你想哪去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你用那种下作东西?”
“我身上怎么没力气了?”时倾的语气明显有些惊慌。
苗鹏煊坐到时倾身边,扶着让时倾靠在自己身上,柔声安慰道:“想必是你心头难过,生病了吧,才会没力气。没事的,休息一下,等病好了,自然就有力气了。”他打不过时倾,下没用,因此,他下的是一种让人全身瘫软的麻药。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对时倾下了药。
在莫府,莫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防着他,盯着他,一直没机会下手。他算着时倾会去给随离送行,才会赶到城外送别长亭守株待兔,趁着时倾心情低徊,放松警惕的机会,一举下药成功。
已经把人麻倒了,苗鹏煊并不急着下手,时倾不是普通人,而是能带给他气运,福泽和机缘的祥瑞,他得把时倾哄好了,才能下嘴,吩咐驶车的马车:“去皇子府。”
“回国子监,快送我回国子监。”
苗鹏煊劝道:“读书上进是好的,不过也不必那么拼命,生了病该休息,还得休息,不差这点功夫。回头,我会叫人去国子监给你请假,咱们且去皇子府小住几天。”
左夫人之所以咬定牙关,宁愿让苗鹏煊住进莫府,搅得莫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也不让时倾住进宽敞奢靡的皇子府,就是怕时倾在皇子府会被苗鹏煊挟制。
平时就被母亲告诫了不许去皇子府,此时时倾又还中了药,浑身无力,哪里敢孤身前去皇子府?叫道:“不去皇子府,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苗鹏煊索性一把把时倾搂进怀里,怜惜道:“看看,你都病得没力气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乱叫乱嚷,乖,别乱动了,我们回皇子府,我叫太医来给你看病。”
“我没病!”时倾气道:“肯定是你下药了!放开我,我要下车!”
苗鹏煊依旧对时倾温言细语,像哄小孩子一般哄时倾,耐心十足:“你看你,动都动不了,怎么下车?可不是病糊涂了?不要闹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苗鹏煊说的家,肯定是指皇子府,时倾知道他若是进了皇子府,就会成为苗鹏煊砧板上的鱼肉,心急之下,张嘴大叫:“救命!救命呀!”他虽然竭力大叫,但声音不及平时一半宏亮,显得有气无力。
时倾听见车外有不少嘈杂的人声,显然是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道上,他就不信,路人会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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