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到,他们计划得好好的死遁,被时倾冷不丁冒出来打乱了。
时倾不光把人从河里捞出来,更搞笑的是,还逼着人立马成亲。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离喜欢上时倾了,几乎从时倾跑去跟他摊牌的时候,他便喜欢上时倾了。
于是随离不听宓扶等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冒着被明弘帝派人来暗杀的危险,坚持留在莫府做赘婿。
从宓扶嘴里听到随离喜欢自己的话,时倾有种「我真笨真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自责。
时倾转头望向不远处,坐在石块上一动不动,仿佛陷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神游天外。
时倾心头升起明悟:那个男人若不是喜欢自己,怎么会称呼自己的爷爷为「爷爷」?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母亲」?然后努力想融进他的家庭,跟家里的每个人,包括下人都搞好关系,赢得他们的尊重和信任。
反观那个苗鹏煊,嘴里说着喜欢自己,却把莫家搞得鸡飞狗跳,没一天清静日子。对自己的祖父和母亲,尊敬的时候称为「侯爷」和「夫人」,摆他皇子身份的时候,便称为「莫侯」和「左氏」。
其实,两个人的身份差不多,都是不受宠的皇子。嘴上说喜欢,跟心里在喜欢,表现得泾渭分明,一目了然。
不过,从第三者嘴里听到随离喜欢自己,还是让时倾有些害羞,不禁问:“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宓扶不答反问道:“莫公子已经知道我们主子的身份了,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念头在时倾脑子里一转,便明白了,宓扶是怕他告发或做出对随离不利的举动。
告发敌国皇子,私潜入境,可是大功一件,将之擒获送官,或是击毙,都是大功。
怪不得宓扶显得那么警惕,全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可能只要自己稍稍露出有对随离不利的想法,他便会出手对付自己。
时倾笑了笑,努力展示自己的善意:“你放心,我跟他成过亲,拜过堂,我们是夫夫,我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
宓扶冷冷道:“你们成亲不过做个样子给外人看。”
时倾赶紧申明:“虽然是做样子,但我把他当朋友,岂会做对他不利之事。”
宓扶紧盯了一句:“只是当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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