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恺老祖的所有攻击,都实打实落在了时倾尊者身上,可那些本来可以毁天灭地的法术,在时倾尊者身上激不起一丁点反应,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阳舒真君看见自家老祖玩命一般地使劲施放法术,一点没有保留,可所有法术都突破不进时倾尊者身上的那层薄薄光蕴,越看他越觉心惊。
他有种蚍蜉撼树的直视感,大树不闪不避,任由蚍蜉施展也无法晃动一下大树,那是实力的悬殊差距决定的。如今,他们乾元宗修为最高之人,宛如那渺小的蚍蜉,而那个负手而立的青年才是大树!
“老祖,停手吧,不必再打下去了。”阳舒真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了元恺老祖的继续攻击。
因为,再打下去,似乎只有一个结局:元恺老祖不是累死,就是法力耗尽而亡,不管哪种死法,传出去都不光彩。
双方斗法,人家站着没动,你自己累死了。这个笑话足以在修真界永远流传。
因为不清楚时倾尊者的实力,阳舒真君才派出寿元将尽的元恺老祖前去摸摸底。如果时倾尊者展现出的境界乃是洞虚,他不介意让本宗十几个洞虚一拥而上,干掉这个来历不明的时倾尊者。
现在看来,这个时倾尊者的实力根本没有摸出来,似乎深不可测。
看样子有可能比他们高出一个甚至两个大境界,他不得不改变应对策略。
元恺老祖收功退下,阳舒真君上前,用很正式的礼节再次向时倾见礼:“不知本宗现在接纳尊者提出的第一个意见,可还来得及?”
“别人都是先礼后兵,你倒好,跟本尊来先兵后礼。”时倾淡淡道:“不过本尊向来与人为善,不与你们计较这些细节。”
时倾抬手,向四周围着他们的乾元门人团团一礼,朗声道:“本尊从此刻起,投效乾元宗,以后,大家便是同门兄弟了,需得相亲相爱,团结互助,共同进步。”
众乾元门人默默地看着时倾,不能理解,这位时倾尊者怎么能说出如此幼稚可笑的话来。在他们看来,应该把「相亲相爱」换成「勾心斗角」,「团结互助」换成「尔虞我诈」,「共同进步」换成「踏着同门的尸身进阶」。
乾元门人没有给出反应,时倾也不尴尬,又道:“宗门已经把乾元山分配于本尊居住,本尊便是乾元山主,各位无事,请立即下山,以后没有本尊的召唤,任何人不得踏入乾元山。”
阳舒真君还想跟时倾商量入宗的具体事宜,不想,时倾已经喧宾夺主,自说自话地自封为乾元山主,还立逼着众门人立即撤出乾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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