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只好停下自己朝涂虞攻击的手。
“黑吃黑吃到我的头上来了?”涂虞的手渐渐地收紧,直到廖宁呼吸不畅,面部呈紫红色了才放开。
想了想又觉得不解气,一个手刀挥向廖宁,廖宁就倒在了地上,这下就可以专心对付另外一个了。
虽然罗明常年走镖,但要论起武功,他却不是涂虞的对手,只是几个招呼下来,罗明就败下阵来。
涂虞从他们的包袱里找到一根绳子,把两个人绑起来吊在树上,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既然捆了别人的人,涂虞也就不好再跟着人家商都一起走了,于是牵着自己的马,换了一条路,好在离云西已经不太远了。
林牧青已经定下了带随玉去找家人的时间,就在四月初一这天,向阿么知道他要离开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玉很乖,很好学,有些东西说一遍就很会融会贯通,他挺喜欢这个学生的,只是有些无奈。
“还会回来吗?”向阿么平时很少跟他闲聊,今天在知道他要走,还是多说了两句。
随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到这里。
“你学艺未精,但治病救人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谨行慎行,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乱救。”向阿么手里拿着随玉买给他的临别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接着学。”
当年在他这里学医的林晚夏,心太浮,学了个皮毛之后就不再过来,自家的荣阳,傻小子一个,锻药制药还好,药理却是一窍不通,好不容易有一个踏实又聪明的徒弟,虽然人娇气了一点,但学得比那两个都要好,只是又要离开了。
“这是我学医时的手札。”向阿么从一堆书本里找出了一本很旧,甚至都有些掉页的手札,递到随玉的面前,“没什么东西给你践行,就把这个送你吧。”
随玉双手捧过来,这上面几乎可以说是向阿么全部的心血,就这么给了他,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尖有些涩意。
“你可别在我这里哭。”向阿么看他这个样子,就想把人赶出去。
随玉揉了揉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还想跟你说些别的。”向阿么让他坐下,自己坐在一边,手旁是一壶向阿么自己配的清心茶,他给随玉斟了一杯,“但现在觉得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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