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也跟着走了进去。
姜未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篮球短裤,头一直埋在美容床挖出的洞里,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带着哭腔道:“兄弟,你待会能不能慢点撕。”
叶之之一本正经:“那可不行,用蜜蜡就得快准狠,慢点撕不下来的。”
说着,他把蜜蜡涂在姜未的腿肚子上,等蜜蜡干了,一咬牙,一用力。
“啊啊啊啊——”姜未双手抓着床沿,先是惨叫一声,最后竟“呜呜”哭出来。
“好了,翻过来吧,脱前面的。”
姜未边哭边翻过身,看见站在床头的贺意时,愣了半天。
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好看,头发没洗,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还是他穿了好些年的篮球裤,脸上挂着鼻涕眼泪,活像刚被人蹂躏完。
“意哥?”姜未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拽着裤腿擦了把脸,“你怎么在这?”
“来帮人送东西,刚好碰到你。”贺意举起手里的东西示意,然后嘴角噙笑,在屋里找了个凳子坐下。
“快躺下,不然要干了。”叶之之端着小碗,吩咐道。
姜未躺下,但贺意的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让他有点紧张。
他故作轻松,说起昨天晚上相亲的事,“意哥,我跟裴溯没什么关系,那句台词也是他设计的,我最喜欢你了,我才不喜欢他。”
听姜末这么说,叶之之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贺意。
两个人原来是这个关系。
“嗯。”贺意看着姜未腿上的蜜蜡慢慢变干,换了个姿势,双臂撑在双腿膝盖上,这样离姜未更近了些。
“姜先生,很疼的话就咬住这个吧。”叶之之准备脱蜜蜡之前,递给姜未一块毛巾。
姜末摇摇头,“不疼。”
贺意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出口劝说:“还是咬着吧。”
刚才喊的那一声嗓子都哑了。
姜未依旧摇头,“不咬,不疼。”
笑话,怎么能在贺意跟前丢脸?
“那我撕了。”叶之之掀起蜜蜡的一个边角,提前告知了一声。
姜未视死如归:“来、来吧!”
“刺啦”一声,整片蜜蜡连着腿毛撕下来,再看姜未,腮帮子鼓得硬硬的,愣是一声没出。
“姜先生,还可以吗?”
“可——以——”
姜未缓缓呼出一口气,抖着腿坐起来,却听见叶之之说道:“还没完呢。”
姜未两眼一黑,慌慌张张问他,“不是脱完了吗?腋下跟体毛,还有哪?”
他想了半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敢置信道:“头发也要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