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先生见笑了,学生为人刻板无趣,又没有顶好的学问,很难让人心生钦慕。”江云康浅笑道,倒是没露出被排挤的尴尬。
木须哦了一声,转而又道,“可做学问如做人,为官者也不可能独木成舟,太过孤僻也是不好。不说同僚间需要互帮互助,一大家子相互扶持才能仕途更好。”点到为止,若是能听进去,也不枉他们今日的机缘。
“先生说的是。”江云康意有所指地道,“可朽木难成栋梁,交友也要看品行,若是同有远大志向,自然该好生来往。但只是酒肉朋友,不要也罢。”
木须意外抬眉,原以为江云康是性子孤僻,不曾想江云康早已看清同窗人品,这倒是让他有些惊叹。
话说到这里,马车也驶到木须先生的居所。
江云康下车送木须先生到门口,等木须先生进门后,才转身上马车。
但马车刚拐了一个弯,驾车的书砚突然掀帘,压着嗓子道,“三爷,您看那个是不是二姑爷?”
江云康推开木窗,从缝隙往外看,确认当铺门口徘徊的是二姐夫顾赫之。
他对这个二姐夫很没好印象,好色还家暴,若是在现代,他分分钟带着姐姐去离婚。
可现在是古代,嫡母和父亲对庶出的二姐根本不关心,没有娘家撑腰,连和离的资本都没有。
瞧着顾赫之进了当铺又出来,江云康让书砚去当铺打听下。
过了会,书砚回来小声道,“当铺的伙计,说二姑爷当了一些首饰。三爷,您说二姑爷方才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会不会是偷了二姑奶奶的嫁妆来换钱用?”
“肯定是这样。”江云康的面色阴沉。想到林氏说二姐满身是伤,让书砚驾马车悄悄跟上,等发现顾赫之到花楼门口,和一群同僚一人挽着一位姑娘进去后,他胸口就蹭蹭冒火。
若是江云康出面让顾赫之丢脸,顾赫之回去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地对二姐。
他不能贸然出面,却也咽不下这口气。
打量了会花楼门口的龟公和姑娘们,江云康心生一计,把书砚叫到跟前,附耳低声交代。
与此同时,顾赫之刚和同僚们坐下,他们都是武将,行径多放浪,几个人大咧咧地四散开坐着,怀中各抱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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