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点头说是,看三爷起身,过去帮着打了帘布,回来后,走到林氏身边小声道,“三奶奶,奴婢方才看到彩月面色苍白地出去,是怎么了?”
彩萍是林氏跟前最信赖的人,也就没什么好瞒着,把事情都说了,“她有那样的心思,我就容不得她了。明儿我会找她谈谈,毕竟伺候我一场,她要回家也好,配人也好,我都会拿份银钱给她。”
林氏眼里容不得沙子,府里人说二奶奶是个最善妒的,平心而论,她觉得自个也差不多,不过是藏得更深一点。
江云康出了正屋,打算去看看他带回来的注释本。
书砚帮着倒茶,一边笑道,“三爷,今儿您出府了不知道,四爷和五爷在祠堂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江云康放下书,来了兴致。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江云杰和江云熠都被罚跪祠堂。
江云杰的伤好了许多,得知江云熠被罚也是有三哥的原因,当即想着挑拨一下关系,说了一堆三哥看似老实,实际上背地里心黑着呢,让江云熠往后多加小心三哥。
但江云熠却是个直愣的,当即皱眉反驳,“我会被罚,那是我自个多嘴,关三哥什么事?”
“四哥自个才是心黑的吧,暗地里搞小动作,我们兄弟该远离你才是。”
“我虽不喜三哥,却更讨厌你。莫要和我说些套近乎的话,你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几句话下来,江云杰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江云熠却半点不在意江云杰的脸色,他向来自诩嫡出,根本看不上庶出的兄弟,故而和江云杰说话,更是半点余地都不留。
江云杰被骂那么多天,心中早就憋了许多气,虽忍着没动手,却也阴阳怪气道,“我是庶出没错,可嫡出和嫡出也有区别,大哥若是出了什么事,父亲肯定不舍得罚他吧。”
“你在嘲讽我?”
江云熠可不懂忍耐是什么,当场站了起来,指着江云杰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江云杰却不说了,转头不去看江云熠。
但江云熠哪里是个会受气的主,冲过去就要打人,若不是守门的小厮听到吵闹冲进去,指不定要把祠堂闹翻天。
这事传到孟氏那里,孟氏眼尾的细纹又多了些,她怕被承安侯知道,只能狠狠教训了两个人,再交代下人不许多传。
江云康听完书砚说的,倒是觉得五弟蛮有意思的,讨厌就是讨厌,这就是嫡子的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