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生个姑娘好,咱们不和大房二房争长孙,免得麻烦。”林氏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期许道。
因为承安侯夫妇的希望落了空,这个年过得便没什么氛围。
本来用过年夜饭后,大家会在一块摸花牌,或者投壶对诗。
可今年孟氏说身上疲乏,不和小辈们玩。众人明显看出她不高兴,也就没人敢嬉闹,守岁后便各自回去。
年一过,便是走亲戚的日子。
承安侯还有两个弟弟,不过是庶出,早已分家另外过。正月上门时,或许都是庶出,这两个叔叔倒是拉着江云康说了不少话。
至于嫡出的那位姑母,便没怎么搭理江云康,只是得知林氏有喜时,把手上的金镯子送给林氏。
本来江云康也要去金陵的林家拜年,但他今年要下场科考,林家一心期待他能考中,年前就写信让他不要去。
从京城去金陵,差不多要三日的脚程,不算很远。但林氏也让江云康考完再去,若是能带着功名去,她爹娘会更高兴。
林氏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们从小都跟着林父做生意,等林父深刻体会到读书才能提高地位时,两个儿子都大了,便把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
林源从小被压着读书,功课倒是还不错,就是有些许地贪玩。今年二月,林源也要下场考试。不过他是在金陵参加县试,不用来京城。
转眼间到了二月,再有七日就是县试时间,江云熠也要参加这次的县试,故而提前从江陵书院回来。
在江陵书院待了大半年,江云熠的性子没那么娇惯一些,但看到江云康时,却还是以前不屑的态度。
最近几日,江云帆一下值,就会把江云康和江云熠叫过去拷问功课。
这日江云康到时,江云熠已经在了,不过江云熠眼眶红红的,好似被训斥过。
江云康只当没看到,给大哥看了他昨晚写的文章。
江云帆是过来人,看完江云康的文章,很肯定地赞赏道,“三弟进步很大,只要你心态摆好,这次考试肯定没问题。”
一旁的江云熠听到这话,愤愤地撇了下嘴,“大哥只会夸三哥,明明我的文章也用了心,为何你却贬得一文不值?”
越说就越气,江云熠自认为他在江陵书院进步很大,大哥也该和他更亲近才是,可这几日大哥对三哥的态度总是更好。
听此,江云帆浓眉皱起。
他也想夸五弟,可五弟的文章和做人都远不如三弟。就现在这个话,也不该当着三弟说。
“五弟,一家子兄弟不会厚此薄彼,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文章还差了火候,这又不打紧,你年纪还小,今年当积累经验不好吗?”
“不好!”
江云熠猛地站起来,不服气道,“大哥就是偏心三哥,你瞧着三哥什么都好,那就只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