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都无所谓。”
承安侯和徐敬文是同僚,徐敬文的官职比他略大一品,两人来往密切,他也就不加掩饰自己的偏心,“庶出的就是庶出,勉强考个秀才,往后也不见得乡试、殿试能有出息。光一个秀才哪能有出息,况且他夫人又是个商贾出身,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是从没看好三郎。”
“除非……除非他能中个状元榜眼,倒是能让我刮目相看,但这不是明摆着,他没那个本事么,哈哈。”
在承安侯说话时,他没注意到徐敬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外边人都不知道,真要算出身,徐敬文也不是徐太夫人所生,而是徐太夫人膝下无子,给贴身丫鬟开了脸生的。不过那丫鬟生下徐敬文就过世了,加上那会徐太老爷外放宁州,徐太夫人就把徐敬文说成是她所出。
仔细算起来,徐敬文也是庶出,不过他和别人又不一样,是不能说出口的庶出。
听到承安侯这么看不上庶子,他心里膈应。下了马车后,便借口有事先回府。
承安侯还不懂惹恼了徐敬文,只当徐敬文真的有事。他忙活一下午,回去路上,正好考场放人,便把两个儿子接回去。
江云熠上马车后,得意洋洋地和承安侯炫耀,“父亲,这场考试,我肯定比上一场要好!书院的先生有和我讲过题,当时我都记下了,指不定还能拿头名呢!”
听到这话,承安侯立马笑弯了眼睛,“五郎是个有天分的,等你拿案首后,为父给你摆酒!”
江云康看着对面的父子俩其乐融融,他的存在反而格格不入,承安侯还是下马车时,才问了他一句考得如何。
江云康答了个还好,不愿再说其他。
“希望你真的还好,别被你弟弟压了去,那你这个做哥哥的,可就丢人了!”承安侯语气有些严厉。
一旁的江云熠马上接话,“上次三哥拿了头名,这次也该我拿了。三哥你不要怪我压了你哦。”
“没事,压就压了,你肯定会比三郎厉害。”承安侯带着江云熠进府,留下孤零零的江云康一人站在门口。
等看不到承安侯父子的身影,江云康才走上台阶,往三房的小院走去。
放榜的日子还是三日后,这三日里,江云熠心情很不错,还主动到三房找过江云康一次。
这场考试的题目,江云熠的先生有给他分析过,这是押题对了,也是江云熠走运。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
等放榜那日,还特意在府外等着江云康,邀约一起出门看榜。
江云康看着五弟脸上得意的笑容,心里觉得好笑,上了马车后,随口问道,“五弟今日,好像觉得一定能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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