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康走到房间外,透过围观的人群,看到江云熠站在酒桌上,面色绯红,手里举着碗碟用力往下砸,“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惹得屋子里的人赶忙蹲到一旁。
“不许走,你们都不许走!”
江云熠醉醺醺地指着屋子里的人,“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们?”
“说就说,就什么好怕的!”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地上站起来,他眼睛一圈都红了,看着喝不少酒,撂开衣领,指着江云熠怒吼道,“你三哥连考两次都没过,这次却能次次考头名,我说他走狗屎运有错吗?你自己没考中,不如一个庶出的兄弟,倒是把气撒我们头上,倒是好有本事!”
“你他娘的再说一句?看老子不打死你!”江云熠说着冲向那个人,脚底却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倒是江云康跑过来扶住。
江云康认出说话的人叫吕行,县试的四场也都是前十,最后排在第二,刚好不如他。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吕行,“君子不背后议人短长,亏你自己也是读书人,竟然这般输不起。我是走运压你,还是靠实力压你,都是我的本事。你输了就是输了,这辈子都要输给我!”
霸气说完,看吕行傻眼愣住,头也不回地扶着江云熠往外走。
等吕行反应过来时,江云康已经走到门口,他不肯让江云康就此离开,但刚冲过去,就被一人猛地踹了一脚,撞飞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黄汤,狼狈至极。
徐放扫了眼四周,凶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围着看热闹,信不信老子给你们一人一脚?”
徐放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不少人都认识他,也知道惹不起他,赶忙散开。
江云康扶着江云熠到走廊,嫌弃地瞪着江云熠,“小孩子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学什么大人装忧郁!”
他实在不想多管江云熠,但地上都是碎瓷片,如果刚才江云熠摔到地上,重伤不说,还会弄花脸。他和江云熠都姓“江”,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不能绝情地说家人太极品要断绝关系,因为一个人丢脸,一家子的颜面就没了。
连坐关系,害死人啊。
江云熠醉得两眼朦胧,软趴趴地靠着江云康,过一会儿,竟然哭了起来。
“我……我心里难受,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江云康在心里骂了句臭小孩,想着叫书砚把江云熠送回去时,正好看到急得满头大汗的柏青,便把人给柏青。
柏青找了主子好一会儿,快急哭了,赶忙道谢,“多谢三爷,小的先送五爷回去了。”
“你等等。”江云康看江云熠喝得烂醉如泥,嘴里还在说糊涂话,看得让人头疼,“我跟你一起抬他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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