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醉酒的事,他和五弟都不会往外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承安侯和嫡母肯定不知道。
至于那个吕行,能在春一楼搬弄是非的人,回家后肯定只说有利于他自己的话。至于踹吕行的一脚,那是徐放踹的,不过吕行不敢得罪徐放,便逮着江云康这个软柿子捏。
“你个逆子!当初我就该直接让你去护城军,何必让你再考一次,刚有点成绩便翘尾巴,往后真中了个秀才,是不是要在我的头上撒野?”
承安侯越说越生气,想到今日丢的脸,往后还怎么去见那些同僚!
江云康跪在地上,地砖冰凉,却比不上心里的凉,他缓缓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承安侯,“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倒不如把五弟叫过来,您便知道怎么回事?”
“关五郎什么事?你自己犯的错,难道还要拉五郎下水?”承安侯挥手说不用麻烦。
孟氏也朝江云康看过来,“三郎,你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狡辩呢?即使叫来五郎,又能如何?”
“母亲最了解五弟,您知道五弟绝对不会撒谎。但我说什么,你们都觉得是错,既然要罚,也得罚个明白。那日五弟也在,倒不如让他来做个证明?”
江云康正视着孟氏,眼中露出少见的压迫感。
孟氏被看得有些发愣,她还是觉得没必要喊五郎,但承安侯打算让江云康死个明白,便让人去喊五郎。
等江云熠来的时间,江云康就直直地跪着。
他不再开口解释,也不去看承安侯夫妇。
屋子里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江云熠住得近,很快便到了。
他刚进屋,看到跪着的三哥,不解地问父亲母亲怎么了。
孟氏先开口道,“有人说前些日子,三郎去春一楼欺负人,把人踹得下不来床。三郎说那日你也在,可是真的?”
“谁乱说话?”
江云熠当即瞪眼道,“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吕行吗?”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当时我该打死他才对!”
孟氏一听这话,立马惊住。她知道自己儿子看不上三郎,觉得儿子来了也不会帮三郎说话。可听儿子的这个话,事情好像有反转?
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孟氏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些。
江云熠看到三哥肩膀上有个脚印,“噗通”跪下,自觉认错,“那日是我喝酒,听到吕行放话说三哥走狗屎运才考中县案首,又说我这个嫡子不如庶出兄弟,我才进去骂吕行。后来三哥经过时,看我要摔倒,他便救了我,不然那日我就要毁容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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