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往后家里大事都由大郎做主。但你们谁要活得不耐烦, 尽管早点说一声,老子不介意逐出家门!”
江云康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听完承安侯训人,又听大哥警告大家别犯糊涂,心里多少能猜到一些。
等回三房后, 林氏才摇头叹气地和他道, “四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撞开木窗, 投湖去了。等被发现时, 只剩下一口气, 大夫说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江云康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能想通。
像江云杰那种喜欢和人比的人,这次完全断了科举路,还被退亲,这以后什么也做不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就是不懂这最后一口气,能不能撑住。
大冬天的,湖水寒凉刺骨,前一天还没吃饭。
江云康觉得,以古代落后的医术,怕是难把人救回来。
他对江云杰的死活并不在意,即使活着也是折磨,死了倒是让承安侯府少一个麻烦。
林氏倒是叹气几次,“本来四弟比你还早中秀才,要是他好好读书,又何苦会这样。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仅没人同情他,往后还要背着骂名。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般糊涂。”
江云康倒是明白怎么回事,虽说江云杰不是好人,但孙哲更可恶。
不过他想不明白孙哲的动机,害了江云杰,对孙哲有什么好处?
他觉得并没有好处啊,江云杰学问一般,不会对孙哲挡路,可孙哲却这样害江云杰,可谓是心机颇深。
想到孙哲那个人,江云康现在就犯恶心。
而江云杰的这场风寒,到底没能撑住。
两天后,便发热走了。
承安侯听说时,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没有其他话。
孟氏更不关心江云杰的死活,连灵堂那些都觉得没必要弄,最后还是江云帆带着下人操持丧事,但也没怎么办,烧了几日的纸钱,便草草下葬。
往后江云杰这个人,便彻底从承安侯府抹除。
江云康跟着送葬的队伍出城,看到江云杰的坟只是一个小土包,觉得人还是活着最重要,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带不走。
江云熠站在他边上,盯着坟包看了许久,转身往回走时,才开口道,“四哥这辈子,真是糊涂。”
江云康点点头表示同意,人不看清自己的本事,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最后害人害己,没有必要。
回去时,江云康和两个弟弟同乘一辆马车。
这场丧事,只有江云成小朋友流了眼泪。
“三哥,四哥真就这么没了吗?”江云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