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林氏这些日子也听了一些,不过当众听人这样说,还是头一回。
“二嫂,你说得对,我是好命。夫君高中状元,人品上佳,又不爱赌,确实运气很好。”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更何况是现在这会。林氏说完后,便转身带着彩萍离开,留下面色铁青的向氏。
向氏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翠竹,她林殊刚才在讽刺我?”
“二奶奶,您快别说了。”翠竹感受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替主子操心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吧,三爷高中状元,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
江云启不是个有出息的,往后二房必定要依仗大房而活,可大房现在没有女主人,眼看着三房要起来,这时候还得罪三房,实在不够明智。
向氏却不听劝,骂骂咧咧道,“什么玩意,不过是个商贾出身的妇人,如今三爷是看她年轻貌美,往后等三爷有了更好的前程,我就不信三爷守得住!”
前院有诸多小厮丫鬟,全听到了向氏这话。
等传到孟氏耳里时,孟氏头更疼了,“蠢货,我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
承安候冷哼道,“这个确实怪你,没给二郎挑个好媳妇,才会让二房鸡飞狗跳。”
“我……”孟氏语噎,想吵两句,张嘴后又不想说了。
承安候倒是没注意到孟氏不高兴,他现在有点小得意,“三郎还真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不过太可惜了,要是他的名次能和大郎换一下就好。三郎一个庶子,没人帮扶,中了状元也没啥用。”
“是啊。”孟氏也希望是大郎中状元。不过离大郎殿试已经过去三年,再想这个也没用,现在只能把期望放在五郎身上。
在承安候和孟氏叹气时,江云康刚游街完,现下到了承安侯府门口。
在他下马时,书砚拿了铜板分给围观的百姓,拿到铜板的人,都会和江云康大声贺喜。
冷清许久的承安侯府门前,因为江云康的这次高中,瞬间热闹了起来。
人群里也有一些读书人,看到江云康胸前的大红花,眼里都是羡慕。
有人道,“谁说庶子就无用,江三郎这次中了状元,往后撑起承安侯府的,估计就是他。”
“是啊,江三郎可太厉害了,连中六元啊,这可是本朝第一次,他还那么年轻,往后前途不可估量!”
“真是太羡慕他了,也不知道江三郎如何读书的,竟然能在两次府试都失败后考那么好?”
“我也好奇。”
“我也是。”
……
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也有人羡慕到眼睛红的,“中状元又怎么样,要是没有背景,往后还不是个穷翰林,一辈子没有出息。”
这话一出,立马遭到了反驳。
“这位兄台,你肯定不知道吧,江三郎的娘子可有钱了,翰林的俸禄是少,可他绝对不会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