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和赤膊出来,面含如霜:“冯五七,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算计我。”
冯五七浑身一滞。
邵和问他是个什么东西?
邵和想起屋里的女人就勃然大怒,对冯五七也越发不满:“本帅庙小,容不下尊佛。”
他冷脸离开了。
院子里其他人看着冯五七的惨状,犹豫片刻,还是把人扶起来:“军师,大帅就是在气头上。”
冯五七谢绝了其他人的好意,撑着伤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开。
他知道邵和时而有情时而薄情,邵和有情时,什么好东西都能给了身边兄弟。更舍得拿命护。
可邵和无情时,也真叫人寒心。
冯五七刚走出大帅府又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恰逢邵旦过来,见状吓了一大跳。
“军师,您没事吧?”
“您怎么了,别吓我。”
邵旦要唤人,被冯五七叫住:“送我回府。”
邵旦:“可是你的伤…”
“我没事。”冯五七靠着车壁,缓过来一阵后,道:“此事怪我,是我越矩了。”
邵旦一头雾水。
没头没尾的,这都是什么啊。
过了一天,邵旦才打听清楚,而这件事中的那个女人被灌下汤药送去尼姑庵了。
私心来说,邵旦觉得军师的做法虽然有点过,但不至于被他哥那么揍。
听说他哥还放了狠话。
邵旦跟其他兄弟商量,想要去邵和面前给冯五七求情。然而邵和却不见人影了。
为了稳定人心,邵旦对外称大帅府近日不见外人。邵旦私底下偷偷寻人。
冯五七躺在病床上,又吐出一大口血,他的妻子心疼不已:“夫君,您让大夫给您看看吧。”
“…不…不!”冯五七太阳穴青筋暴起:“派去大帅府的人怎么说。”
冯夫人别过脸。
冯五七狞笑:“他不见我,他还是…哇……”
冯五七气血上涌,他预感到了什么,死死抓着妻子的手歇斯底里:“我不后悔,我死都不后悔!”
冯夫人被吓到了,然而过了一会儿,冯五七还是没动静。
冯府顿时传来压抑的哭声。
邵和在外面疯了几日,理智回归,也觉得当日对冯五七过分了。
于是驾马去冯府,一眼看到外面的白灯笼。他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冯府谁没了?”应该不会是冯五七,不会。
然而灵堂里,只见冯五七的妻儿,不见冯五七,唯有灵堂中间的棺木醒目。
邵旦带着人匆匆赶来,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