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
云依依不解。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总要验证下你有没有说谎吧。”
“柳先生还会医术?”云依依不太相信。
实在是这柳先生给人的感觉太过神秘,又是太子客卿,又是京城学院的先生。无论哪个身份都极具重量,这样一个人没必要去学医术。
要知道在这个世道,学医是下九流的行当,是伺候人的贱业,没有哪个读书人会去学医的。
柳先生是读书人,还是书读得极好的人,怎么会去学医?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依依一想也是,把手伸了出去,柳先生从身后的药柜上拿了个脉枕出来,垫在她手下。
粗糙的指腹搭在她细嫩的手腕上,他的手苍劲有力,不像是读书拿笔的手,手上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舞刀弄枪磨出来的。
柳先生闭上眼,细细的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你这病是娘胎里带的毛病,不好治。”半响,他的指尖不舍的从她的手腕上拿下来。
一句话,让云依依相信了他真的会医术。
再看向他的眼神里,更多了份探究。
好奇柳先生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会一样。
前世为了查找病因,对症下药,沈渝洲寻遍了天下名医,宫里的太医、各地的名医都来为她诊过脉看过病,名医们各个都可以开出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她的病因,更别说治愈了。
后来沈渝洲偶然听说南方有一云游道士医术了得,能起死人肉白骨,派兵把南方的几个县郡都围了起来,经过几个月的搜索,终于将那道士找了出来。
在道士的诊治下,云依依才知道,她之所以身体一直不好是因为中了毒,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根治。
沈渝洲知晓后勃然大怒,派人去查毒从何来,最后查到云氏身上。
不过那时云氏早在方家被沈渝洲灭门的时候就丧了命,尸首被扔在乱葬岗里头早已找不到了。
“真是便宜她了。”沈渝洲当时愤愤的说。
云游道士开了方子,给了治疗方法,却说这病他治不了。因为这方子上有几味药材极其珍贵,都是传说中的,他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药方是他师门传下来的能起死人的药方,应该能治这病。
而且云游道士还说找齐了药方上的药材还不算,云依依身上的毒素已经深入骨髓,需要一个内力高深的人每天为她运功,把她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她才能彻底痊愈。而这个运功的人还很有可能因此丧失毕生所修的武功,甚至丢掉性命。
--